不過港府男性并不認為好色是件不好的事,窮的去尖沙咀旺角,富的捧戲子明星,半殖民半封建的地方,男權被捧上了天,也沒有約束,他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
當然也不會不好意思。
老爺子接過認捐單,直接填了兩千萬,并簽上自己的大名,當著蘇琳瑯的面掏出他慈善總會大理事的條章,重重沓在了上面,再抬頭,這位大英的闊佬爵爺勾唇便是一笑。
當掏出大理事的條章,就意味著他行使了大理事的權力,繞開所有人,把今天所要分配的2000萬善款全部捐給安徽了。
要知道,賀家認捐了一條高速公路,但是要分幾年付賬的,而且用那條公路,賀氏從大陸政府也置換到了很多有利條件,不是白白掏的。
但今天的兩千三百萬是現金,真金白銀,會在下月9號一次性劃賬,直奔安徽。
這還僅僅只是一筆,正值慈善月,蘇琳瑯還會頻繁參加晚宴,再多募捐點。
顧老爵爺雖好色了點,但出手如此闊綽,闊綽到讓她都很意外,當然就想跟他談一談他家的安保問題。
她已經評估過顧家的保鏢團隊了,想指點一下老爺子在安保方面的問題,以便他趕緊召開安保會議,針對性做培訓,把安保工作加強起來。
再,張華強想綁顧凱旋,她得提個醒,顧家的小金孫,能不被綁走是最好的。
但她感謝的話還沒說出來,顧老太爺抬頭,冷笑“你們可真是的,多少年了,風格還是那樣,只會明火執仗的搶劫。”
所以他認為她是來搶劫他的,這也不是善款,而是被她劫走的錢
賀樸廷剛想說話,蘇琳瑯制止了。
她能理解這老爺子的心情,在那個年代他的家人受過傷害,他有抵觸心理是正常的。
“顧爺爺,作為個體,我無法去左右政治,我也回不到前十年,無法幫助您什么,但是您的慈善捐款要救助的,更多是流離失所的普通老百姓,而非那些左右政局的政客,再說了,您也看新聞的,大陸政府這些年一直在就曾經的事情進行平反,補償一類的工作,我想,人生在世,孰能無錯,您”蘇琳瑯話才說了一半,被顧老太爺粗暴打斷“好了,夠了”
不像賀致寰出行全靠輪椅,顧老太爺一把年齡了,甚至不必拐杖。
騰的站了起來,拍上募捐單,顧老太爺又說“蘇小姐,只要我還是慈善總會的大理事,這將是大陸能從慈善總會拿走的最后一筆捐款”
意思是從今往后只要他還在慈善總會,就絕不會再給在陸捐款了唄。
如果站在普通人的角度,顧老太爺有情緒是正常的。
但要站的再高一點,就可以看得出,這件事其實很可悲,因為當年的政策受苦的是普通百姓,而現在被遷怒,被恨的也是他們。
不過蘇琳瑯可以站在更高的層次去考慮問題,一個老財主就很難了,豪擲了兩千萬,錢給的有多硬氣,老爺子的態度也就有多硬。
示意蘇琳瑯伸出胳膊來,他搭上手,讓她扶著自己,再說“蘇小姐,匕首和錢,這都將是你最后一次搶到”
“顧爺爺,琳瑯不是搶,是您的安保有問題”賀樸廷忍不住說。
其實在這種情況下,是很難去勸顧老爺子的,蘇琳瑯誠心說“顧爺爺,張華強依然逍遙法外,您家的安保有很大的問題,凱旋有個馴狗師,據我所知就是張華強的人,安保方面您還是加強一點吧,您家就凱旋一個男孩子,您更要保護好他,對吧”
張華強是個不穩定因素,但就好比狼來了,因為人們天天喊,他所給豪門帶來的恐懼很大,但也只能預防,不能提前抓捕。
而這些年豪門每家一年至少上千萬的安保費用,只有一個目的,防范張華強。
“好了,不要再談了,你家有安保,我家也有。”顧老太爺強勢打斷了蘇琳瑯,頗有一副她再說,他就要發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