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屜里有農場姑娘給他寫的情書,桌子上堆滿了餅干紅糖麥乳精,柜子里竟然有疊的整整齊齊的新鞋新衣服,估計是農場的傻姑娘們給他衲的。
她有幾張黑白照片,原本是收在柜子里,現在都貼在床頭。
所以賀樸旭個死變態,這是把她的照片貼在床頭天天看,這個騷貨
全撕下來,蘇琳瑯收起來了,順帶著,也把賀樸旭的物品全扔出去了。
秦場長正好要跟閨女討論賀樸旭的安置問題“他在這兒不行的,姑娘們天天為了他爭風吃醋,打架,就讓他回港去吧,別呆在這兒了。”
賀樸旭長的帥,見了女孩子就叫honey,他又不拒絕,也不表態,反正誰送東西他都收,誰表白他都接受,搞的滿農場的姑娘都以為自己是他女朋友,結果一打聽,大家都一樣,都是他的女朋友,最后就是爭風吃醋,打架。
他跟港府大明星李鳳嘉有一拼,誰打贏他就跟誰,他倒也沒敢耍流氓,突破男女界線,但也煩人啊。
秦場長也是實在受不了他上個月才送走的,幾乎是磕著頭送走的。
蘇琳瑯正在打量自家的院子,地上打了水泥,房頂換了新瓦,但別人家的瓦都是青色,就她家的瓦竟然被漆成了粉紅色。
她心說難道是騷包的賀樸旭幫她把家漆的粉紅瓦的,他怕不是有什么大病,漆個粉紅房頂。
先不操心這個,她問秦場長“賀樸旭在農場干的什么工作”
陸六爺在尖沙咀沒有混出頭,斧頭幫的梁松他啃不動,就動了心思,想回紅山半島。
一旦賀樸旭回港,陸六爺肯定立刻重返紅山半島開堂口。
所以他不能回,必須呆在大陸。
秦場長說“他在醬油廠搗大醬,每天就搗幾耙子大醬,慫包一個,一搗就說臭,說自己是在搗屎,眼淚落醬缸里,搞壞了好幾缸醬。”
蘇琳瑯再看房頂上粉紅的油漆愈發覺得丑陋,但她忙著給醬油廠拉投資,顧不上管房子,拳頭捏的咯咯響,她說“放心,我會讓賀樸旭認真工作的。”
秦場長聽到外面吵嚷的厲害,出來一看,賀樸鑄和顧凱旋已經跳稻田里了,兩人在爛泥坑里瞎撲騰,大吼大叫的。
他遂問“閨女,那倆孩子咋招待呢”
賀樸旭還沒走,又來了倆魔王,也是頭疼。
鄉下孩子天天在稻田里勞作,最討厭泥坑了。
但賀樸鑄和顧凱旋見過的鄉下,是他們在歐洲的度假莊園,風景如畫的,大陸這種樸實又原始的鄉下,泥巴塘,簡直要把倆人美翻了。
看蘇琳瑯出來,而且她不兇人,還笑笑的,他倆就更放肆了,一起喊“阿嫂,快下來呀,大家一起玩泥巴。”
俗話說得好,解鈴還需系鈴人。
顧老爺子敢把孫子給她帶,就表明他的心跡已經松動了,而他現在最憂心的是,第代只有一個男丁吧,還不成器。
既想借他的貿易渠道,當然就得從孩子身上下功夫。
蘇琳瑯說“伯伯,派幾個孩子跟著,他們想干嘛就干嘛,陪著玩,使勁兒玩,咱們真想拉投資就得他們身上拉,所以”
秦場長一聽竟然是這樣,使個眼色,幾個在圍觀的,農場的半大小子也跳進稻田了。
當然,他們不敢給闊少扔泥巴的,都縮頭挨著,任憑賀樸鑄和顧凱旋往他們身上,臉上糊泥巴。
鄉下孩子力氣大,有一個把顧凱旋給架了起來,還有一個把賀樸鑄也架了起來。
闊少也沒被人在脖子上架過,倆人騎著農場的孩子,伸開雙臂大吼“好刺激”
直到夕陽都落山,倆人才筋疲力竭的從稻田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