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謂的至孝大抵是忍辱負重熬死老爹,再狠狠報復那幫欺負過他媽的女人。
至于不被丈夫愛,還被夫家圍攻的,他媽的心情,他不但不知道,還沉浸在自我感動中無法自拔。
但還是那句話,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曾經仗著斧頭幫在尖沙咀賺大錢,現在那柄斧子要砍向季氏自身了,且看欺負起女人來手段順滑的季氏男人們,要怎么面對那兩柄戰術斧吧。
蘇琳瑯反正也閑著,別人家房子著火,她樂得看個熱鬧。
事情很快就有消息了。
梁松是季氏的合作方,弟弟在酒店被人爆了頭,他當然想知道具體是怎么回事。
而聰明如六爺,當然瞞了蘇琳瑯,還四處傳播小道消息,說是季氏雇的國際雇傭兵們打的人。
季霆軒倒是想把蘇琳瑯拉出來講,但是誰會信
梁松也信了六爺的,認為弟弟就是被季氏害的,放了狠話,說他早晚要放一把火,來給季氏全家點個大天燈,送他們全家上西天。
且不說季家準備怎么應對這件事。
季霆峰正好心情煩悶,最近他媽也不在家,他就住到賀家了。
他受賀樸鑄的影響,除了上回借走的紅巖之外,又讀了很多關于大陸的歷史書。
倆人邊讀邊討論,就準備要辦一件特別了不起的大事情。
因為事關大陸,別人也都不感興趣,他倆就只跟蘇琳瑯講了一下,跟別人都沒說。
轉眼就是感恩節,瑞德公校要公演了。
因為聽說小兒子在賀家住著,已經跟丈夫分居,搬出家門的張美玲今天特意上門,走訪賀家。
一是向賀家收留兒子道謝,一是也正好去公校參加兒子的演出。
女人,不論跟丈夫感情鬧成什么樣子,對孩子總是比男人要更加掛心的。
張美玲還邀請許婉心一起去,但許婉心當然不去,拒絕了。
不過冰雁頭一回登臺,難得,許婉心專門叮囑賀樸廷,讓他要是能忙完,就趕過去一趟。
張美玲也有許久不見蘇琳瑯了,而且她是要離婚的一方,并不覺得丟臉,就大大方方的跟蘇琳瑯講了要離婚的事情,并感慨夫家的無情,因為她要的其實并不多,只想折算3億的資產,那于季氏不過杯水車薪,也是她該得的。
但夫家,從公公到丈夫再到兒子都是一個態度,不離婚,她就是永遠的季家太太,但她要離婚,那他們就會不擇一切手段,只為保全財產。
張美玲心意已決,只想離婚,而打官司就是個漫長的過程了。
這種事蘇琳瑯也勸不了人,隨便安慰了幾句,倆人就坐了一輛車,去學校了。
但剛到學校門口,張美玲就皺了一下眉頭“他怎么也在這兒”
蘇琳瑯一看,知道張美玲為啥皺眉頭了,她丈夫季德應該是聽說她要來,就在校門口,自己的平治s600上,窗戶開著,他就在窗戶里。
季德并不好看,個頭矮,人還胖,快五十歲的人了,又胖,又顯得很油膩。
但畢竟季氏的董事局主席,權力和金錢讓他顯得很威嚴。
看到丈夫那張中年發福的臉,張美玲的心情瞬間就不好了,低低嘆氣“唉”
“您要是不想見他,我去勸走他”蘇琳瑯說著,捏了捏拳頭。
張美玲苦笑了一下,下了車,問蘇琳瑯“你是不是前段時間在富麗華鬧了點事情,鬧的還挺大的”
又說“我聽霆軒說你打了人,還打的挺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