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哪怕到了星際時代,戰場緊急處理依然是原始的包扎和縫合。
她被玻璃劃傷了,倒不需要縫針,但得打一針破傷風,左手拿針右臂注射,本來她是把門反鎖掉的,只聽門鎖轉動,她還在注射,賀樸廷已經在門上了。
目光冷冷,她的闊少丈夫一臉無奈的望著她。
垃圾桶里有棉球,上面全是血,傷口已經包扎好了,注射完,蘇琳瑯把針頭反插進針管再裹上棉簽,用膠帶纏緊扔進垃圾桶,一套動作行云流水。
她最煩男人唧唧歪歪了,但還好,賀樸廷并沒有說什么。
只是下樓時看賀樸鑄開了門縫趴著探望,他就要吼人了“關門,睡覺”
賀樸鑄撇嘴,他覺得大哥活像阿嫂的狗腿子,還是條瘸腿狗,哼
不說什么,不意味著賀樸廷不擔心,只是因為蘇琳瑯從來沒有否認過,他就堅定的認為她是一枚的女特工,是在為了她的國家而執行任務。
而的精神是大無畏,是犧牲和奉獻,全是賀大少一看就皺眉頭的東西。
不可否認,她做的一切都是對賀氏有益的,她有效預防了斧頭幫的火燒到賀氏,而一旦季德從此退出季氏董事局,由季霆軒來主理,合作就能盡快展開。
要說她像什么,賀樸廷覺得她就像一柄斧子,一柄精美而鋒利的戰術斧,似乎一切他需要在各種酒桌和宴會上談判的難題,她都能一斧劈開。
她都受傷了,但打開電視機看了會兒,她竟然笑了起來。
賀樸廷雖不知道細節,但當然知道,丟失的toyota和失蹤的季德都和她有關。
而他要解決的是幫她善后,所以他說“toyota已經報丟了,你的車天璽幫你開回來了,停車庫出入口都有錄像,天璽會隨查隨燒,以應對警方。”
雖然港府社團橫生,但也不是誰都能興風作浪的,季德可是季氏董事會主席,而蘇琳瑯做的事情在某種意義上已經構成綁架了,必須得有人善后。
要不是因為賀氏還有一幫人,她也不敢那么肆意妄為的。
蘇琳瑯是天生的精力充沛,欺負季德也不過順手為之,她也不喜歡半途而廢,而且雖然有點痛,那種事情也挺有意思的,而他的話,大概就是器大活不好了。
蘇琳瑯還想繼續,看丈夫面色不大好,先伸腿輕輕蹭了蹭。
她的丈夫,也是一蹭就跟吸了薄荷的貓似的,整個人都繃直了。
但蘇琳瑯才想繼續昨晚的事,賀樸廷卻驀的翻身拉抽屜對了,合同。”
蘇琳瑯想起來了,賀樸廷說過,為了離婚時不至撕破臉,兩人要擬個合同,不知道賀大少會怎么擬合同,她還挺感興趣的。
不過她才要接,他卻抽回了合同,語氣惡劣“你會受傷,就有可能會死的。”
如果不是星際的經歷,蘇琳瑯就該誤解他是在咒自己了,但一個真正好的將軍,是會被首長惜才,會被戰士愛戴,甚至,將士們還會為了保護她而犧牲的。
所以她能理解,賀樸廷這是在擔心她。
蘇琳瑯想了想,索性解下ok繃,給丈夫看傷口,耐心解釋“我可以完全避開,但車就會撞進一家糖水店,糖水店的門口還站著個孕婦。”
她隨時可以跳車,但劃傷胳膊就可以保護一個孕婦,她當然選孕婦。
夏蟲不可語冰,而且賀樸廷有份他自認為的婚姻合同,他說“關于你受傷,很可能還會去世的問題,我想過,但沒想太深,關于這些,我還要做修改。”
蘇琳瑯一個翻身,就到丈夫胸膛上了,笑笑的看他“但我現在就想看。”
她對錢并不感興趣,因為以她的能力,沒錢也能過得很好,但顯然,賀樸廷的的合同里除了她或者他有外遇,以及突然受傷,死亡等問題時對于賀氏的分配,而他,應該還想借合同掌控婚姻中的主動權,她就有點好奇合同的內容了。
不過等了半天,賀大少也只是欠腰把合同丟進了抽屜,說“改完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