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路時不時就會有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目光一個塞一個的陰冷,偶然有一個轉身,他看到了,屁股上掛著一把斧子,所以那就是斧頭幫的小弟吧
這時他已經有點害怕了。
遠遠看到斧頭幫的霓虹招牌,他才在看鋤暴安良幾個字,只見突然有個滿臉橫肉的壯漢大巴掌拍上了車蓋。
劉波父子從瑞士回來了,今天就是劉波開車,他要開車門,壯漢一把搡上。
季霆軒覺得不對,抱著箱子回頭一看,差點尿了褲子,因為他家的,賀家的保鏢車全被人圍起來了,一輛車八個人,圍的嚴嚴實實。
蘇琳瑯已經在下車了,劉波都沒來得及問他的疑慮她怎么沒帶刀。
賀樸廷現在用的不是架在腋下的拐,而是拄在手中的,今天用的是支新拐。
不知道他哪來的勇氣,就跟妻子一起下車了,季霆軒眼看保鏢被人圍了,而且人人屁股上兩把斧子,怎么都不敢相信蘇琳瑯能憑兩只空手制服這幫人,倒是想下,但是腿軟,軟到實在拗不過,看到梁松從門里出來,才提腿下車。
那個壯漢還故意絆了他一下,懷里的包飛出去,飛到了梁松腳下。
而梁松一只腳,就把皮箱給踩上了。
能當大佬的,都有很顯著的特征,比如陸六爺,心機狡詐,4k幫的龍頭,說是古道熱腸,但也心機深沉,據說兵法用的特別好,梁松,蘇琳瑯調查過,簡單來說有兩點,一,能打,二,神經,進一步解釋就是變態。
目前水仔還沒發展斧頭幫有比他更能打的,總的來說,搞定他,也就能搞定斧頭幫了。
西服領帶,這人三十幾歲,在大佬中算年輕的,一身訂制西服,身材也不錯,乍一見蘇琳瑯,笑著來握手蘇小姐,咱們見過面的。”
賀樸廷他當然也認識,特地彎腰握手“久仰賀少大名。”
但等他低頭看皮箱,再抬頭時,就盡顯變態本色了,勾唇一笑,滿嘴金牙熠熠光閃,再抬頭,梁松笑的像只狐貍,又像狽“這怕不是季少的包”
保鏢全在車上,能救命的支票被社團大哥踩著,季霆軒看蘇琳瑯,他突然有點明白為什么賀樸廷能那么從容了,他沒有男女色心,但他此刻想拉他朋友妻子的手,他想站在她身后,因為除了她,他已經沒有任何依靠了。
也不知道蘇琳瑯哪里來的膽子,她對梁松說“放我的保鏢出來。”
梁松很瘦,一看就是骨子里的先天不足,口
臭是因為他腸胃弱,他嚼著香口膠,看蘇琳瑯時就有點拘謹了“我聽說過蘇小姐,但我們今天只聊事,不動手。”
又特地伸手看四周,看所有手下“大家都知道的,我梁松從不打女人。”
他的手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笑了起來。
旁邊經營冰室的孕婦一手叉腰,輕輕撫著肚皮,倒是瞧著很憂心。
既他這樣說,蘇琳瑯先一步,賀樸廷扶了季霆軒一把,三個人就進門了。
堂口嘛,一樓供的都是佛像,佛像腳下就是梁松的交椅,兩邊是條椅,人倒不多,就四五個,等他們一進入,關門的關門,關窗的關窗,啪啪啪,燈全打開。
驟然安靜,季霆軒猛然聽到他爸的聲音,緊接著,就有人從佛像后面把人推過來了,是的,推,因為季德被綁在一塊條板上,條板有輪子,可以滾動。
蘇琳瑯乍一看到,想起來,農場要殺豬時,就是這樣捆豬的,他嘴巴里塞著不知道誰的臭襪子,說不了話,嗚嗚亂叫著。
梁松的神經質也在這一刻顯露無疑,他拿起一支飛鏢,舞了兩個鏢花再輕輕一甩出,季霆軒被嚇到踉蹌后退,賀樸廷都覺得褲襠帶風。
蘇琳瑯倒是不禁要夸“松哥好準頭。”
人的兩條大腿間有縫隙,梁松一飛鏢出去,就扎在季德的大腿間。
再往上一點,他就得爆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