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一個女人,在他的意識里,除了被丈夫家暴,就是做雞婆的女人,竟然膽大包天到,要聯合他的手下敗將,平他的堂口
他要大開殺戒了,他一柄飛鏢扎過來,蘇琳瑯揮斧擋開,大喊“六爺,過兩分鐘就行動”
梁松這一聽,眼中殺氣騰騰,斧子帶風,揮的嗖嗖響。
賀樸旭絕對是腦子有點問題的,他是來負責傳話的,這么危險的地方,傳完就該趕緊跑。
但他非要把腦袋從窗戶里杵進來,想看點熱鬧。
他又剛從大陸回來,梳的是大陸人梳的三七分頭,穿的是大陸人才穿的那種,土哩巴嘰的大褂。
他幫陸六爺傳遞消息吧,他還是梁松最討厭的大陸仔。
梁松連蘇琳瑯都顧不上了,舉起斧子就朝著賀樸旭的腦袋劈了過去。
但要說賀樸旭傻吧,他又不算太傻,等梁松的斧子劈過去,他立刻又縮頭了。
梁松才折回來要跟蘇琳瑯對打吧,他又把頭伸了進來,還笑嘻嘻的。
堂堂斧頭幫的大佬,本來就被蘇琳瑯氣到變形了,再被賀樸旭一氣,他瞬間戰斗力爆表了,死死盯著蘇琳瑯,橫斧,要一決生死。
這樣也好,憤怒會讓他也選擇速戰速決,蘇琳瑯正好也不想拖了,彼此都亮家底兒,一招定乾坤,省的打半天,打的費勁。
梁松的斧頭功算是蘇琳瑯迄今為止見過的,除了自己之外最好的了。
他脫掉西服,輕輕拎著光滑的斧柄,慢慢朝她轉著
圈,突然飛斧,看似朝向她,斧頭飛出去時,卻飛向了賀樸廷和季霆軒的方位。
還好蘇琳瑯從他的眼神中判斷出了斧子的去向,同一時間扔出了斧子,要不然賀樸廷和季霆軒倆,總有一個得挨一斧頭。
兩柄戰術斧在半空中砰一聲相撞,她和梁松也同時跑步去搶,兩柄飛濺的斧子相撞又迅速散開,他們幾乎同一時間搶到。
梁松抓過斧子,毫不猶豫向蘇琳瑯劈來。
蘇琳瑯為了搶斧子,是彎著腰的,梁松個頭高,跑的更快,更早搶到斧子,然后只要朝下一劈,就可以劈到她的后腦勺了。
當然,那只是他的設想。
彎腰接斧,再將斧子剁入地板中,蘇琳瑯另一只手里還有梁松剛才扔的甩刀。
借著斧子的力道,她還是那招整身半空翻轉,險險避開貼面而來的利斧,她甩刀一揮,恰好從梁松的咽喉下方劃過,劃破他的胸膛。
梁松的整個胸膛迅速飚血,蘇琳瑯猶還干干凈凈,毫發無損,就意味著這一場對決,他輸了。
能接他的斧子,還能在他連環出殺招時反擊,劃的他滿身是血,這個女人,比梁松想象的厲害一千倍,一萬倍。
他低頭,看著迅速變紅的白襯衫,眼神還跟孩子一樣天真,終于說“但你是個女人呀。”
他始終不愿意相信,平自己堂口的會是一個女人。
蘇琳瑯的聲音依然溫柔平和,她說“松哥,女性能被你弟弟隨意強暴,也能在寒風瑟瑟中站街,給你賺保護費,還能被你像養寵物一樣養著,就能平你的堂口。現在,你該出去了,去吧,宣布解散斧頭幫。”
梁松死死盯著對面的女人,眸色如血,還在醞釀殺機“我自己走出去,宣布解散我的斧頭幫,你確定”
蘇琳瑯抱臂,眸色平和“你要不服咱們就繼續打,我打到你服。”
季霆軒猛搡賀樸廷的肩膀,又說“樸廷,阿妹真的好特別啊”
一件簡單的黑色針織衫,卻把她襯托的出生脫俗,當她不動時,就宛若處子般貞靜,但當打起架來,她怎么就能那么強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