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還沒說完,拄著拐的賀樸廷一把拉開了浴室的門,穿著浴衣,就站在門口。
大少望著二世祖,目光仿如死神。
但二世祖并不怕,抖著風月畫報,他愈發激動“阿嫂,就為你還沒放棄我,我也一定會好好拍戲,爭取拿獎,拿給你看”
應該是,為了他像條狗一樣被所有人嘲笑時,她還會不顧一切沖過去救他,他也要拿獎,要上獎臺,要讓所有的觀眾知道,她對他有多重要
說完,賀樸旭挺高胸膛,搖擺著他的翹臀,仿佛已經拿到金馬獎的影帝一般,雄赳赳的離開了。
在里間和冰雁一起洗完澡,安排她睡下之后蘇琳瑯才出來。
她的丈夫已經睡下了。
賀大少外出足足半個月,
才回來,風塵仆仆,疲憊不堪。
他的二弟,24歲了,人高馬大,英俊帥氣,拿著一沓風月畫報,對著他的妻子搞表白,但他并沒有問妻子是怎么回事,也沒鬧小脾氣,等妻子睡下,掖好被窩,又把空調調小兩格,先匯報他這一趟的成果“有賴西元破產,咱們今年多簽了10億的合同,預收款項有3億,截止元月,咱們賬上就有10億了,跑馬地沒有任何問題了,咱們能吃得下。”
這男人纏綿病榻足足八個月了,很瘦,因為吹了幾天的海風,皮膚泛著紅,像一名剛剛航海歸來的海軍小哥哥。
蘇琳瑯環上丈夫的胸膛,給了他個來自上司的安慰“辛苦你了。”
賀樸廷又說“因為很多復雜的原因,錢爵爺無法放棄尖沙咀,他還是會選擇賭的,錢飛龍要跟你拼散打,怎么辦”
拿文玩做籌碼,錢爵爺肯定心疼。
但他也舍不得放棄尖沙咀的。
就比如說,給西元海運做局,導致它破產的就是英方財團。
因為貪婪,想賺大錢,西元上鉤了,并且欲望膨脹到想要改造九龍城,并以此為概念吸引股民買入,然后,錢家又授意斧頭幫打著九龍市民的旗號示威游行,抗議改造,英方財團再趁勢撤出資金,西元就破產了。
可怕的是,從一夜暴富再到破產清算,西元的老板可能直到現在都沒參透是怎么回事。
資本是嗜血的,也是無情的,它收割財富的手段也很復雜,還特別有技巧。
一個個港府本土的企業要不保持冷靜,貪婪點,想要賺大錢,就會上鉤,然后被無情絞殺。
也是因此,梁松于錢爵爺也至關重要,他是他的一柄利斧。
他在飯桌上沒有吐口,但在看戲的時候就會琢磨,該怎么辦了。
見妻子躺了過來,小貓咪一樣蜷在自己身邊,默默的,不說話,賀樸廷又提醒她說“論散打,你不是錢飛龍的對手。”
蘇琳瑯散打不行,當初在陸六爺那兒她要攻擊阿泰,都得借助保鏢配合,但要跟錢飛龍打,就是在擂臺上了,她是不能借助外力的,否則就是耍賴了。
對上錢家,她想要人家的藏品,文物,那個賴可不好耍。
見妻子在點頭,賀樸廷就照著他的推斷,又說“如果你們要比馬術,他應該會選叼羊,賽馬叨羊,到時候我會把顧鎮東最好的馬調來給你,他有一匹馬,叫黑旋風,去年在賽馬場戰績排第一,以你的身手,有匹好馬,贏面還是很大的,射箭你也沒問題。”
蘇琳瑯再點頭。
就目前的局勢來看,賀大少分析的全對。
當然了,他是他爺爺拼著16億也要撈回來的人,而兵法和商業是相通的。
賀樸廷再說“問題就出在散打上,錢爵爺真要打,肯定會把它排到第一,而你一旦在散打中受了傷,后面兩場肯定會受影響,輸贏可就不好說了。”
錢爵爺知道她不是善茬,又想啃她這塊硬骨頭,就會琢磨出一個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