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終于明白了一個道理,賭場就不是他這種人開的,他也不想再看熱鬧了,只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這會兒已經是中午了。
因為袁四爺自己出老千,局面也僵住了。
堂堂道上大佬自己出千,這局還要賭下去嗎,怎么賭
現在的場面,他又打算怎么化解
而就在這時,有個自蘇琳瑯來就一直沒有露面的人,終于出面了。
她不是別人,正是4k幫的二把手,琴姐。
皮鞋聲夸夸,她進了門,遠遠就朝蘇琳瑯伸出了手,說“蘇小姐,實在對不起,早晨我有點事要忙,沒來得及招待您”
再看袁四爺,又說“今天不是專門招待蘇小姐的嗎,賭局怎么沒繼續,出事了”
袁四爺抬頭看倆手下,揚了揚手。
琴姐當然知道出了什么事,而且她特地這會兒才出來,就是在關鍵時刻出來話事的。
她走向白骨爪和牛仔杰克,嘆一口氣,問“你倆該不會犯糊涂,出千了吧”
白骨爪沒說話,也沒動,流了兩滴眼淚,牛仔杰克無聲點了點頭,就算是承認了。
琴姐噓氣又搖頭的,指著倆人又說“你們倆原來從不干這種事的呀,今天是怎么了,吃迷魂藥了還是失心瘋了,就敢出老千”
她演的其實也不過一場戲,而且就是演給蘇琳瑯看的。
責備完自己的手下,她走了過來,朝蘇琳瑯鞠躬“蘇小姐,我敢以我的人格擔保,杰克和小白原來玩牌從不耍花招的,今天也都是頭一次犯糊涂。當然,他們在賭場里公然出老千,我們賭場也決不姑息,這樣吧,也別腿了,我讓他們一人給你留三根手指以示懲戒,你覺得呢”
賀家兄弟又呆住了,面面相覷,目瞪口呆。
琴姐,一個黑黑瘦瘦的中年婦女,看起來面容還挺可親的,說話也很隨和,看她進來,他們兄弟都以為這賭場終于來了個好人。
結果這個女人張嘴就說要剁人手指
賀樸旭都快哭了,賀樸鴻在冷笑。
賀樸鑄徹底懵圈了,問蘇琳瑯“阿嫂,那個大嬸說剁手指就真剁,不是說著玩的”
琴姐是女人,中年女人,自己也有過孩子。
她對孩子更有耐心,她說“四少,咱們地下室就有手術臺,你是小孩子可以不去看,你阿哥阿嫂只要想看就可以觀看全程。”
又說“你也不用擔心他們會痛,因為咱們賭場有專業的醫生,也有麻藥,還有各種手術工具,幾根手指而已,只是個小手術。”
賀樸鑄問“那完了么,怎么辦”
琴姐說“手指你們可以帶走珍藏,也可以留給他們做紀念,總之,一切都隨你們。”
賀樸鑄追問“然后呢”
琴姐說“當然是接著玩牌啦,放心吧,咱們賭場有的是人,會陪你們好好玩,玩到你們盡興為止的。”
一個看起來普通不過的女人,說話的語氣也很平常,普通,她甚至還在討價還價,但是當她說起剁人手指時,稱之為是小手術。
這就更叫賀家兄弟毛骨悚然了。
或者說,他們終于深刻體會,什么叫賭道的殘忍和殘酷了。
當然,事情不可能一直這么焦灼下去。
從袁四爺到牛仔杰克,再到白骨爪,琴姐,大富豪賭場的一切招數蘇琳瑯都見識過了。
那么,她也該辦她的正事了。
她放下水杯站了起來,先說“琴姐,四爺,想必你們都知道,我是從大陸來的,而在我們大陸,賭博是違法犯罪行為。”
頓了頓,再說“在我們大陸,隨意動用私刑,傷害他人也是違法犯罪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