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錢飛龍打電話來,倒不是說公事,是說一件私事。
他說“蘇小姐,馬sir的太太出事了,人在新界,我需要立刻開飛機過去,我的因為沒交年費,塔臺拒絕給我授權,快,拿你家的授權給我開個航道。”
馬鳴的太太是個顧問律師,還很有錢。
不過再有錢也是有限的,當然買不起飛機,也開不起航道。
而且馬鳴跟他太太好像有過兩個孩子都夭折了,但兩口子感情一直不錯。
所以那天在賽馬場,蘇琳瑯沒有當著季德的面揭露馬鳴和劉佩錦偷情的原因,她不想因為他們的茍合,而傷害到馬鳴的原配妻子。
聽說馬太太出事了,她心里有不好的預感,遂問“馬太出什么事了”
錢飛龍說“還能是什么事,最近我們搞毒搞的有點急,毒販子跟蹤到了馬太,把她的膝蓋挖了,頭皮剝了,性命垂危,麻煩你快點,幫我給塔臺打個電話”
挖膝蓋,剝頭皮。
這簡簡單單的六個字,卻讓蘇琳瑯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而為什么港府絕大多數的警員對毒販子都視而不見,或者同流合污。
除了因為販毒有暴利,再就是怕毒販子的報復了。
不像道上的社團大佬們是在明處,堂堂正正,出了事你可以找人尋仇。
毒販們隱在暗處,用的都是代號,而且專盯著警察家屬下手。
現在是挖膝蓋,剝頭皮,到了將來,就是活取器官,生生將人折磨死。
毒販也不全是港府人,而是在整個東南亞有一個龐大的販毒網絡。
再加上港府這些年混亂,就成毒販子們活動的溫床了。
最近馬鳴接連破獲了兩起毒品交易案,他自己沒事,太太就遭殃了。
“錢sir,您等十分鐘,我會讓阿貴把我的鑰匙送過去,開我家的吧,你的飛機停太久,沒做保養,貿然起飛很危險的。”蘇琳瑯說。
錢飛龍此時就在山頂停機坪,在賀家的貝爾214旁。
拽上飛機的起落架,他說“蘇小姐,大家各為其主,而且目前港府畢竟是英統,我們做警察的更要聽大英政府的,你們家的態度我已經跟馬sir轉告了,他雖然沒表態,但是,我想他以后應該不會再針對賀樸鴻了。”
再說“蘇小姐,今天,你是我心中,全香江最靚的靚女,謝謝你”
凡事,一碼歸一碼。
雖然馬鳴不是個好警察,他太太也一直在通過他收受賄賂。
但被毒販挖了膝蓋還剝了頭皮,需要急救,蘇琳瑯當然得立刻派飛機。
掛了電話,她給在家里值班的阿貴打了個電話,讓他立刻帶著飛機的鑰匙,行駛證去停機坪,再給許天璽打電話,讓他問塔臺申請授權。
其實港府這些年毒品泛濫,毒販橫行就沒停過。
要在九龍,每天都能碰到幾個癮君子和賣毒品的小販子。
但因為蘇琳瑯一直生活在相對干凈的圈子里,所以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身邊有人被挖了膝蓋,剝了頭皮,正好她星際的爸爸也是被毒販子殺害的,而且是生割器官,這還是頭一回,兩個身體融合以來,她有那么強烈的情感要表達。
她想哭,抑制不住自己的難過,想哭。
賀樸廷和程超沒挪地方,一直在電梯口,看她進來,賀樸廷就按電梯了。
程超正在見識金錢的無限可能,問蘇琳瑯“看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