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盡力做著表情管理,微笑有點崩“具體得看是哪些事。”
費疑舟“第一件,三天后陪我參加宴會。”
殷酥酥很警惕,條件反射回答“這個沒問題,我已經同意了。還有呢”
費疑舟“第二件,請我吃個飯。”
“”殷酥酥倏地愣住。
圈中權色交易是常態,殷酥酥原本以為,費疑舟所說的答謝,或多或少有那方面的意思,沒想到竟然是她齷齪了。
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殷酥酥為此生出幾分尷尬與內疚,兩頰燥燥地發熱。
她點頭,說“沒問題。第三件事是什么”
費疑舟靜默半晌,淡聲說“第三件事我還沒有想好,等想好了我會告訴你。”
“哦,好的。”殷酥酥掩飾什么般清了清嗓子,說“晚上我就請您吃飯。費先生想吃什么”
費疑舟依然是那副晏然清貴的儀態,從容得不染纖塵。
他不知何時已經離她很近,很近,近到兩人呼吸可聞。視線筆直地落在她臉上,打量著,審度著,帶著絲似笑非笑的玩味兒。
似笑而非的神態很容易顯出輕浮之色,但他沒有。
相反,她只覺得這樣的表情在費疑舟臉上,令他比平日更溫和,更富有生氣。
費疑舟直勾勾盯著她,冷不丁問“殷小姐以為我會要你做什么事”
殷酥酥始料不及,怔愣住“什么”
費疑舟嘴角的弧度略微上揚,因那曖昧的眼神,這笑容也顯得意味深長起來。他紳士地彎下腰,貼向她耳畔,用極低的音量漫不經心提醒“你的臉,很紅。”
空氣里飄揚的鋼琴曲換了不止幾首,一粒粒音符仿佛化作一只只調皮的小鹿,猝不及防就撞進殷酥酥的心口。
短短半秒鐘,殷酥酥整張臉“唰”的紅透,根本不敢看他
,下意識便撤身躲開幾步,腦袋深深埋進胸口。
鼻息間依稀殘留著他的冷香,若有似無,好像纏繞成了一張無形的網,霸道地將她占有,籠罩,困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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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酥酥的心跳快得像剛跑過半程馬拉松。
她指尖都在發顫,但還是竭力鎮定著,沒有顯露出分毫,垂著眸平穩道“中餐可以嗎”
費疑舟將那小巧通紅的一對耳垂收入眼底,驚異地發現,原來世界上有一種存在,竟可以輕易操縱他的心緒。
他會因她只言片語而煩悶不悅,也會因她緋紅的臉蛋心情轉晴。
費疑舟一時有些出神。
好片刻沒等來回答,殷酥酥不解,以為對方沒有聽清,下意識抬眸望過去,口中確認道“費先生,晚飯我請你吃中餐,可以嗎”
這一抬眼,冷不防便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眸。
費疑舟應她“好。”
請費家大公子吃飯,檔次自然不能低,殷酥酥最后帶費疑舟去了京城排行前十的一家黑珍珠中餐廳。
用完餐已經晚上八點多。
在雅間向侍者買完單,殷酥酥拿毛巾擦了擦手,取過手邊的墨鏡口罩和帽子戴上,習慣性將自己全副武裝起來。
費疑舟坐在旁邊,好整以暇地看這姑娘把自己包成木乃伊。
不多時,“木乃伊”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側過腦袋看他,摘下口罩抬高墨鏡,笑瞇瞇地問“費先生,三天后的晚宴地點在哪里大概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