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兩個小姑娘這么激動,曲雁時被譽為亞洲娛圈第一顏,殷酥酥以前走紅毯的時候見過曲雁時三次,三次都被驚艷。
那是一張無法用任何詞匯準確描述的容顏。
冷淡,桀驁,陰郁,破碎,三百六十度毫無死角。
出道十三年,緋聞滿天飛,卻硬是沒有留下過一張丑照黑圖,試問哪個女孩子能抵擋得住曲神的魅力
研讀會進行到四十五分鐘時,導演宣布休息十分鐘。
殷酥酥走出會議室,從許小芙手里接過紙皮燒麥,吧唧啃了口。繼而滿足嘆息。
嗯,碳水的快樂任何肉類都無法替代。
比起殷酥酥的享受,許小芙卻顯得格外緊張。她左顧右盼,小聲道“酥酥姐,你吃快點,要是被梁姐知道我給你買這么高熱量的早餐,她會罵死我的”
“看你嚇得。”殷酥酥好笑,揮揮手里的燒麥,“我換個地兒吃吧,免得連累你一條小命。”
許小芙感激不盡,朝殷酥酥做了個雙手合十的作揖手勢。
遠離了劇組人員的聚集區,一路吃著燒麥瞎溜達。
沒一會兒,殷酥酥來到走廊的盡頭,邊啃燒麥邊透過窗,看城市街景。
吃著吃著,忽然,一陣歌聲從身后飄然而至。
桀驁的鷹,披了歲月風塵與一身黃昏,
何時倦怠,何時停歇,
何時能有歸程。
南去的雁,覆了千里黃云與大雪紛紛,
何時安定,何時靠港,
何時能有歸程。
我想搭上那返鄉的列車,
淡淡回顧那裝著我青春的城。
我想風把思念捎去遠方,
輕輕送給我無法忘懷的姑娘
那歌聲喑啞又低沉,十分的悅耳動聽。隱隱綽綽,如夢似幻,仿若留戀人間的一縷艷魂,飄蕩在空氣里。
殷酥酥微驚,燒麥也忘了咬,就這么怔怔地回過頭,順著歌聲的方向尋覓過去。
歌聲來自樓梯間的拐角。
一個男人,一個正在抽煙的男人,穿著一件黑色短袖t恤,微長的短發干凈柔軟,明顯完全沒打理過,有些凌亂地堆積在頭上。他靠著墻壁,閉著眼,哼著歌,嘴里風輕云淡地溢出煙霧,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這棟大廈,樓梯間也有窗,晨間并不算暗。但他逆著光,身形籠在一片晦色的陰影里,殷酥酥一時沒有看清他的臉。
只覺得,這是個連頭發絲都
透著頹懶和散漫的人。
心里有了念頭,就看出了神。
殷酥酥捏著燒麥站在原地,驀然間,耳畔的歌聲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嗓音,沉沉的,帶著絲輕慢的笑意,冷不防問“好聽嗎”
heihei€”殷酥酥臉色突的變了,已經聽出這個聲音。
男人終于轉過頭來,一雙烏色的眸充滿興味地看向她,眼尾處略微上挑,一顆紅色小痣像極了朱砂,美得頹喪陰郁,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