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受的教育里從來沒有忍氣吞聲這一項。”費疑舟說,“不過,一個影后,應該還不需要我親自出面。”
“你不是去找秦媛。”殷酥酥意識到自己虛驚一場,稍松了口氣,很快又覺得自己當真傻得可笑。
確實。
他是什么人物,就算要動秦媛也必定是吩咐他人代勞,怎么可能干出直接沖到秦媛跟前去對質算賬的掉價行徑。怒發沖冠為紅顏是她高看了自己,腦補太多。
殷酥酥不解地問“那你一聲不響忽然站起來,這是要去哪兒”
費疑舟回答她“旗袍館。”
“”
“三個鐘頭前,旗袍館致電何生,說給你定制的旗袍已經完工,讓我帶你去試穿。”費疑舟明顯不想再和她聊不相干的人,也不想再繼續那些掃興的話題,又恢復成往日那副松弛矜貴的模樣。
他懶懶漫漫地瞧她,一手隨意地插進褲兜,一手紳士地比了個“請”“女士優先。走吧,這位想象力過于豐富的小姐。”
金主大佬放了話,殷酥酥當然不可能拒絕。
縱是心頭疑慮萬千,她也只能暫且擱置,點點頭,心驚膽戰地跟著去了。
知道費家大公子要帶女伴蒞臨,旗袍館早已于一個小時前便進入閉店狀態,恭候貴客大駕。
等殷酥酥和費疑舟走進店門,旗袍大師羅啟山便笑盈盈迎上前,將一座旗袍陳列架展示在兩人眼前。
羅啟山說“殷小姐,這就是您上次來定制的旗袍。”
旗袍本就修身,通體依據殷酥酥的尺寸量身定制,光是陳列在架子都自帶生命力,顯得風情萬種。
殷酥酥有點驚訝,問道“這么快就做好了呀”
“您和費先生可是貴客中的貴客,為了不讓您二位等太久,羅老師可是熬著夜,加班加點在縫制。”年輕的女助理笑著接話,“殷小姐,快去試試吧。”
殷酥酥點頭,接過旗袍又想起什么,說“對了,費先生的領帶”
“也做好了。”羅啟山從陳列架的左側取出一個精美紅木長盒,打開來,呈遞到殷酥酥眼前。
殷酥酥面露笑意,說了聲“大師辛苦”后便獨自進了內室的更衣間。
換上旗袍。
后背的拉鏈開口略低,殷酥酥兩手往后努力地伸,半天夠不到,只得出聲朝門外的女助理求助“你好,背后的拉鏈我拉不到,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拉一下”
話音落地,背后無人應聲。
倒是門鎖咔噠一陣輕響,有人緩步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殷酥酥背對著更衣室的門,看不見來的是何許人物,只徑自略帶歉意地繼續說“麻煩你了。”
背后的人還是不說話。
須臾,她感覺到了兩只手。
一只輕柔扶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捏住了位于腰線位置的拉練鎖頭,緩慢上提。
“”殷酥酥微愣。
扶在她后腰位置的手,寬大有力,掌心灼人,怎么不像是女孩子
隨著拉練被拉攏,布料收束,殷酥酥完美的腰臀比曲線被勾勒出來,展露得淋漓盡致。腰身纖細,臀線渾圓,呈一個飽滿又誘人的蜜桃狀。
與此同時,她聽見背后的呼吸聲明顯變得微濁而沉
殷酥酥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大驚失色,唰的轉過身,晶亮的眸驚慌失措地抬高,正好撞入男人那雙幽暗得深不見底的眸。
“費先生”殷酥酥嚇得聲音都快跑調,“怎么是你”
費疑舟冷靜地說“我在外面試領帶,聽見你叫人幫忙,就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