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嗓音懶倦又嬌弱,滿滿“侍兒扶起嬌無力”的旖旎感,從聽筒內鉆出,直教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足足五秒鐘。
第六秒時,對方才不甚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盡量和藹地說“是酥酥啊,嗯。你讓費疑舟接一下電話。”
殷酥酥“”嗯這個聲音
臥槽
這道嗓音仿佛一頭兜頭澆下的涼水,殷酥酥瞬間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她人整個都傻了,五指一松,手里的某只天價手機“吧唧”一聲掉在了床上,砸出一個圓形小凹。
隨后便被另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給拾起。
費疑舟語氣格外的冷靜而淡定“爸爸您說。”
這對父子講話的風格一脈相承,言簡意賅,三兩句說完便將電話掛斷,沒有太多的寒暄。
一分鐘后,費疑舟便結束了與費善清的通話。完后側過頭,看了眼床上那位將自己裹成顆粽子的小姑娘,淡淡地說“剛才吃早餐去了,忘記拿手機。抱歉。”
“該抱歉
的是我。”殷酥酥窘得臉蛋緋紅緋紅,欲哭無淚道,“我以為是我的手機在響,誤接了你爸爸打給你的電話,不好意思。”
費疑舟勾起嘴角,笑容顯出幾分悠然的慵懶清早收到兒媳婦的問候,我爸爸應該挺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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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酥酥默,心想費董開不開心她不知道,反正她挺尷尬的。
不愿再多回憶,她抿抿唇,轉移注意力去看費疑舟。見自己新上任的老公已換下睡袍,一身純色手工定制西裝,深藍偏黑的色澤,通體色調暗沉而富有層次,愈發襯得整個人英姿挺拔面如冠玉。
顯然已經起來了好一會兒。
殷酥酥詫異“你什么時候起床的”
“七點整。”費疑舟說,“今天早上公司有點事,我和我父親都得過去。”
“哦。”殷酥酥點點頭,很自覺地抬高右手,朝他揮了揮作“再見”狀“那你路上小心,慢走。”
費疑舟人就站在床邊,垂眸瞧著殷酥酥。
才剛起床,她蓬松的長發顯得有些凌亂,亂糟糟的,很像一只炸毛的小貓。大約是接錯電話又窘又尬,白皙的臉蛋上尷尬的紅潮尚未褪盡,紅撲撲的,眼神澄澈,動作略呆,整個人比往常更加的嬌憨嫵媚。
心里冷不防升起一個念頭。
費疑舟心念微動,下一秒便側身坐在了床邊,伸出手,動作輕柔卻又不容抗拒,將姑娘連人帶被地抱到腿上。
殷酥酥始料不及,兩條胳膊條件反射地舉起,抱住他脖子。
“干嘛”她睜大了眼睛。
費疑舟注視著她,淡淡地說“親一下。”
“”
“親一下。”他微側首,將左臉送到她錯愕微張的紅唇邊,語氣自若,“早安吻,老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