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殼的兩側還有一副對聯風生又水起,財神附我體。
橫批搞錢要緊
費疑舟不禁很輕微地挑了下眉。
殷酥酥發現他在看她的財神手機殼,本就窘迫的心情囧上加囧,干咳了聲,手指小心翼翼捻住手機頂端,將手機在他寬大的掌心里調轉了個方向,溫柔而不失尷尬地微笑提醒“這邊才是手機的正面。”
費疑舟看她一眼,眼神就像在看一個二傻子。
殷酥酥默,知道自己侮辱了金主大佬的智商,只能很慫地把手縮回來。
費疑舟視線重新回到手機屏。
智能機的相機功能不需要解鎖就能使用。他指尖微動,點開屏幕下方的前置攝像頭。
殷酥酥下意識也探頭看,只見屏幕里瞬間映出一張男人的臉,五官深邃輪廓立體,無疑一副漂亮到挑不出任何錯處的好相貌。
男人淡漠地看著手機屏,半秒后,忽然側過頭,將腦袋轉向某個角度,于是他的左邊臉頰映入鏡頭,冷調的白皮膚細膩到看不見丁點瑕疵與毛孔,故而那粒小巧的草莓印便顯得更加醒目。
“”還以為這位爺要手機干嘛,原來是用前置鏡頭照鏡子。
殷酥酥絕望地捂臉,順帶別過頭,已經不敢再看費大公子臉上的表情了。
但,十分出乎殷酥酥的意料,在看見自個兒左臉上的曖昧草莓印后,太子爺既沒有發火也沒有生氣,沉淡的眉眼間甚至都沒有顯露出絲絲毫毫的不悅或慍色。
他只是直直盯著自己左臉的吻痕,半晌未做言語。
屋子里安安靜靜。
幾秒后。
噠的一聲,費疑舟熄滅手機屏,把手機還給懷里猶自戰戰兢兢的姑娘,很懶漫地說“下次不要親這么狠。我還要上班,讓同事看到不太好。”
殷酥酥望著頭頂上方那張俊臉,表情逐漸迷惑,不知怎么脫口就問了句“你真的覺得不好嗎
。”
費疑舟
費疑舟垂眸瞧她“你什么意思。”
然后就看見這姑娘伸出一根細白的指,隔空往他臉上戳了戳,說“你嘴角明明在緩慢上揚,并且有越揚越高的趨勢,馬上就要形成姨母笑了。”
“你看錯了。”費疑舟語氣淡淡,“我這會兒對你心懷不滿,很嚴肅。你不要東拉西扯。”
殷酥酥“”大佬你要不要再照一下鏡子看看你的表情,馬上都要笑出聲了還在這兒睜眼說瞎話,把她當智障嗎。
要不是她這會兒坐在他腿上,身子完全被他禁錮在懷里,上天無路下地無門,形勢過于險峻,她真的好想重新打開前置攝像頭把手機懟他臉上。
“好的,我已經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謹記教誨。”殷酥酥沒有再糾結太子爺對于臉上那枚草莓印的真實心態,頓了下,轉而很好心地提議,“您頂著這么一個印子去公司,還要見你爸爸,確實也不太好。要不想個辦法處理一下”
“嗯。我想一想。”費疑舟說話的同時,兩手已分別從殷酥酥雙臂的腋下穿過。
她一米六幾的身高并不算矮,但他身形高大,她被他籠在懷里一襯,嬌小得像個娃娃,讓他很輕松地便扣住腋下提起,從他懷里放回床上。
剛才兩人一番衣衫摩挲,費疑舟的領帶被殷酥酥蹭得有些斜。
她裹著被子注意到,腦海中莫名便回憶起在旗袍館時也發生過類似場景,臉滾燙,支吾著提醒“你領帶又歪了。”
聽見姑娘話語中的“又”字,費疑舟顯然也和她想到同一處,原就心情大好,這回有了個好借口,順勢便輕笑出聲。他眸色沉沉地注視著她,散漫道“可能還是要有勞你。”
殷酥酥齒尖輕叩唇瓣,沒多說什么,徑自在床上跪直起身子,抬手替他整理,被子在重力作用下從肩頭滑落。
睡袍是絲質,觸感滑手,貼身顯身段。
費疑舟垂眸看著她,居高臨下的角度,輕而易舉便將她鎖骨以下的風光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