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雁時聞聲,眼中神色變得饒有興味起來,腦海中浮現出一張素凈漂亮的臉蛋,嘴角還沾著一粒燒麥飯粒,整個人有種懵懂的嬌色。
向雨琳觀察著曲雁時的面色,腦中猛然記起那條轟動一時的緋聞事件,繼而便生出一種猜測。心思百轉間,她又笑著開了口,狀似無意地閑聊,“酥酥準備來三生花的首映禮,這丫頭,非要來給我捧場,喏,讓我把具體地址發給她。”
曲雁時沒有再接她的話,低頭自顧自用餐,不知所想。
下午四點半,秋風徐徐。
濃霧之后攝制現場,導演看著監視器里的畫面,眉頭又一次擰成一個結。
幾分鐘后,他終于忍不住出聲打斷,道“咔”
聞聲,正在進行對手戲的男女演員同時頓住,很快便從劇情與情緒中脫離出來。兩人轉過頭,有些忐忑地等待導演發話。
“那個殷老師。”導演從椅子上站起身,嘆了口氣,說,“這場戲咱們已經拍了十二遍了,你這情緒始終不太到位。是不是今天狀態不好昨晚沒有休息好嗎”
聽見導演的話,殷酥酥心中不禁生出愧疚,由衷誠摯地說“抱歉導演,可能是我對這段劇情的理解還不夠深入,入戲比較困難。”
“沒關系,今天你先回去休息,找找狀態。”導演上前,拍了下殷酥酥的胳膊,態度還算溫和,“這場戲我們挪到明天早上再拍。”
“不好意思了。”
因狀態不佳而提前收工,這種情況在殷酥酥的職業生涯內不曾有過。她心情難免低落,卸了妝造便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許小芙見她神色懨懨,不禁心疼地勸說“沒事的酥酥姐,這場戲的核心是偷情,這事兒咱誰都沒經歷過,入不了戲太正常了。”
殷酥酥苦笑,道“我是個演員,任何角色任何戲份,不是說非要經歷過才能演繹。確實是我自己狀態不好。”
和小芙簡單聊了兩句,殷酥酥戴上墨鏡口罩鴨舌帽,走出片場。
陳志生的戰友今天要到京城就醫,他要陪同戰友及家人,已經請過假。殷酥酥怕阿生折返回來找不到人,很貼心地給他發了個短信,告知對方她已提前回家。
正準備到路邊打個車,一陣車鳴聲卻從不遠處傳來,嘟嘟兩聲。
殷酥酥面露迷茫,側過腦袋,循著車鳴聲傳來的方向一瞧,頓時錯愕的睜大了眼。
路邊公交站旁邊停著一臺最新款帕加尼超跑,純白色。
和費疑舟不久前送她的那臺一模一樣。
殷酥酥
殷酥酥腦門上升起一個碩大的問號,邁著疑惑而糾結的步伐走過去,拉開車門一瞧。
駕駛室里坐著的那位衣冠楚楚清矜似玉,不是她家金主爸爸是誰。
“”殷酥酥手握住門把,短短幾秒鐘功夫,她思想在“不想理這個色狼扔下他走了算了”和“畢竟是金主直接甩臉子走人是不是太作死還是坐進去和好算了”之間反復橫跳。
須臾,理智戰勝情感取得勝利。
殷酥酥彎彎唇,露出一個保準而職業的甜美微笑,淑女姿態彎腰上車,于副駕駛席落座。
費疑舟坐在駕駛席,側著眸慵懶自若地盯著殷酥酥看。見她笑容甜美,很乖巧地關上車門,又很乖巧地給自己扣上安全帶,不由很輕地挑了下眉,懶漫道“還以為你準備跟我冷戰一星期。”
“我倒是想不理你,對你甩臉色,可惜我沒這膽子。”昨晚吃了大虧,今天拍戲又不在狀態,殷酥酥心情郁悶,嘟囔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