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疑舟安靜地看著她,不催促也不言語,只是執著等待一個吻。
殷酥酥一顆心臟在胸腔里亂七八糟地跳著,吸了吸鼻子,暗自深呼吸,終于還是用雙手捧住男人的臉,閉眼,仰頭,吻了上去。
唇與唇觸在一起,蜻蜓點水地柔碰,持續了好幾秒。
費疑舟抱著殷酥酥,一只手懶耷耷隔著衣服撫她腰窩,另一只手在她臉頰耳廓上流連,玩似的,愛不釋手,把她當成他最新收藏的精美藝術品。
唇吻片刻,殷酥酥暗自咬了咬牙,不得不調用出她生澀的技巧,試著以舌做敲門磚,打開他微闔著的雙唇。
軟軟的小舌毫無阻礙地滑行入內,連帶著她甜膩的香味也灌入了口。
費疑舟眸色一緊,握住殷酥酥腰肢的五指,無意識又收攏幾分,反客為主,卷了她的舌深吻她。
一場吻結束。
殷酥酥所有皮膚都是麻的,全身燥得發燙,靠在他肩上小口呼氣,眼睛迷離得無法聚焦。
費疑舟側頭親她的耳朵,指側沿著她的輪廓脖頸來回描摹,須臾才道“繼續說。為什么心情不好”
殷酥酥這會兒難受得要命,他吻技越來越好,玩的花樣也越來越多,一個吻就讓她濡潤,目眩神迷。
待他話音落地,她閉著眼緩了好一陣兒才有力氣答話,悶悶地說“今天拍戲不順利,一場戲我ng了十二次,到最后收工都沒過關。”
說完,怕他不理解這是什么概念,無法深切感受到自己的郁結,她便又抬起脖子巴巴地望他,臉蛋皺成個白皮包子“十二次,十二次啊。我從業這么多年,真的很少有ng這么多次的情況。因為我一個人,拖慢了整個劇組的進度,太愧疚太沮喪了。”
費疑舟聽出她語氣里的失落,心中難免不忍,因而又低頭在她唇瓣上啄吻兩下,淺笑著勸慰“工作上遇到難題是再尋常不過的事,你會,我也會,所有人都會。不值得這么傷腦筋。”
“話雖然是這么說,但,當我心
高氣傲自視不凡吧,我總覺得自己我能力和水平不應該這么局限。”
也許是今天的苦惱著實煩心,又或是別的什么更特殊、更深層的原因,殷酥酥自己都沒意識到,她很自然地便朝他敞開了心扉,一點一滴、認認真真講述起自己的心里話,“我從很小的時候就對表演抱有很大興趣,以前看還珠格格和西游記,我還會模仿里面的角色演戲,那個時候我才幾歲,裹著被單在床上演格格,一人分飾兩角,一會兒演紫薇,一會演小燕子。”
費疑舟仔細地聽仔細地回憶,片刻后,朝她輕微頷首,道“還珠格格這部戲九十年代時曾風靡全國。我知道。”
“這部電視劇算是我的演藝生涯啟蒙。”殷酥酥手臂環在他脖子上,也忘了松開,望著他有些詫異地說,“你也看過”
她有點驚訝,也有點驚喜。原來兩種云泥之別的人生,也會有相同的交匯點。
“看過少許,不完整。”費疑舟指腹在她炙手的臉蛋上輕滑,眉眼間神色平和,“我小時候要學的課程很多,沒有太多時間娛樂或者休閑。”
殷酥酥陡然感到好奇“你要學哪些課程”
費疑舟說“禮儀,國學,全球史中國史家族史,各類小語種,騎射,還有很多各式各樣五花八門的內容。”
殷酥酥愕然瞠目“你不是從小生活在歐洲那邊嗎外國的小學這么卷,學得這么多這么雜不可能吧。”
可她明明記得,網上都說歐洲是躺平圣地。
“不是在學校學,是在家里學。”費疑舟莞爾,解釋道,“我跟你說的這些都是我在家里要上的課。”
殷酥酥呆了,不可置信道“也就是說,你從記事開始,就是上兩個學學校學了還不止,到家里還要接著學”
費疑舟想了想,點頭“差不多。”
殷酥酥又問“那費聞梵和費雯曼他們呢你們家里的所有小孩,都跟你接受的一樣的教育體系”
“不。”費疑舟搖了搖頭,淡聲說,“我是長子,出生起就是繼承人,所以接受的教育會更嚴苛一些,學的內容也會更多。我的弟弟妹妹們只需要正常讀書,平安長大,然后做自己喜歡的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