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酥酥惡意使壞,牙齒在費疑舟喉結上輕輕嗑咬,就是打定了主意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也嘗嘗飽經折磨,卻不能發出任何聲音的滋味。
費疑舟瞳色黯得危險,單手扣住她的腰,沒一會兒便對電話那頭的費琮霽三言兩語交代完,掛斷電話。
嘟嘟盲音傳來。
費氏私立醫院,剛把白大褂脫下的費琮霽舉著手機,眼神流露出一絲困惑,心想大哥向來行事穩重不急不躁,這么倉促地掛斷他電話,是要趕著干什么去
五公子自然無法想象,此刻南新費宅的書房內是何種景象。
殷酥酥像只宣泄怒火的小獸,正咬得興起,下巴被裹住,抬高。
費疑舟垂著眼簾看她,她臉蛋小巧,下頷尖俏,剛好能嵌入他虎口,被他的指掌包裹。他低頭貼近她,也在她鼻尖上不輕不重地咬了口,意在懲罰。
等來她吃痛的低呼,方才啞聲問“你是不是不長記性,非要考驗我的定力”
殷酥酥聽出他聲線里隱藏欲念的沙啞,被嚇到,瞬間就老實了。趴他懷里一動不敢再動,整個人乖得像只貓。
費疑舟唇摩挲過她眼角眉梢,又勾起她下巴,碾著她的唇舌深深吻一陣,好幾分鐘才舍得放開。
“洗澡了么”費疑舟手指滑過她滾燙的臉頰。
“還沒有”她唇紅得發腫,抬手揉眼睛,腦袋枕在他頸項間平復著呼吸,答話的聲音也軟綿綿的,有氣無力,“看完劇本就過來找你了。”
然后就跟他鬼混到現在,哪來的時間洗。
他繞起她一圈柔軟的發絲,送到鼻尖漫不經心地嗅,又很隨意地問“明天有幾場戲要拍,大約幾點收工”
殷酥酥回憶了下,答道“我們都是兩個組同時進行,我明天大概就是四場戲,預計晚上八點來鐘差不多能完。”
費疑舟“那明晚還是我來接你,接你吃晚餐,然后帶你去選一塊表。”
“表”殷酥酥詫異,“我平時看時間都是用手機,沒有佩戴手表的習慣。你怎么忽然想送我手表”
費疑舟輕撫她鬢角的發,指尖摸到微微的汗濕,道“今天從公司回家的路上,我看到一面廣告牌,上面的手表款式還不錯。你手腕細白,戴著應該好看。”
殷酥酥忽而淺笑,攬著他的脖子望他,眼眸亮亮的,有點詫異“你看廣告看到一塊表好看,所以就想送給我”說到這里,她稍作停頓,忍不住好奇,“什么樣的手表”
費疑舟沒答話,垂眸拿出手機在屏幕上操作幾下,在網頁上找到自己看到的廣告圖,然后把手機遞給她,道“喏。”
殷酥酥接過,點開圖片認真一瞧。
廣告圖是roex最新系列的女士機械表,表盤底色是極有質感的孔雀藍,點綴著碎鉆,表帶也是很特別的拼色設計。
她看著這塊表,手指隨意一滑,驀地眸光微閃。
看清佩戴這只手表的女星面容,殷酥酥眨了眨眼睛,一拍腦門兒回過神來,脫口而出“哎呀,幸好看見她的照片想起來了,差點忘到九霄云外”
費疑舟見她這反應,感到不解,問你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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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這樣的。”殷酥酥將手機還給他,語氣柔和道,“我們公司有個前輩,她新電影的首映禮邀請我參加,就在明晚,我已經答應了,下工就得趕去首映禮現場。所以不好意思,我明天不能跟你去買東西,也不能跟你一起吃晚飯了。”
費疑舟聞聲,很輕微地蹙了下眉“電影首映禮”
“對。”殷酥酥說著,捉住他的手腕,就著他的手將手機屏舉高,面露微笑,“剛好就是給這款手表的代言人,她叫向雨琳。”
費疑舟靜默兩秒,隨手鎖了屏,將手機丟回辦公桌桌面,單手握住她兩只手,注視著她,淡問“這個女藝人是你圈內的朋友”
“算吧。”殷酥酥斟詞酌句,不太想跟他細說太多,于是只字未提大花前輩以前不搭理自己如今卻忽然主動親近的事,只道,“畢竟大家都是一個公司的,她新片上映我去捧個場,將來我有新作品她也會幫我宣傳,禮尚往來嘛。”
費疑舟沒做聲,眉眼平靜,似乎正在思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