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自己來吧”殷酥酥被他這舉動弄得一陣慌神,下意識就想把腳往回縮。
這位大佬是什么身份,他這雙向來統攬大局的手,怎么能用來給她穿鞋
可她的反抗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費疑舟眼也不抬,只是淡淡說了句“別動”,便成功將她微弱的抗爭瓦解。
他目光落在她瑩潤白皙的腳踝上,只覺那只骨纖細柔弱,置于他指掌之間,仿佛稍一用力就會折斷。因而動作便更輕,也更柔,指骨稍微用力,將她的左腳套進平底鞋。
噗通噗通。
殷酥酥的心跳已經失序,輕咬嘴唇,直愣愣看著眼前費疑舟的臉。
他和她兩人分別坐在商務車中部的左右位置,隔的距離本就不遠,此時,他為方便給她穿鞋,彎下了腰,低下了頭,左邊膝蓋幾乎已半跪在地墊軟毯上,用來供她踩踏落腳。
這個角度,使得她也有了居高臨下的架勢,看他亦能稱作俯視。
他前額骨飽滿開闊,眼窩位置斂入,形成一副格外深邃的眉眼,山根挺直,鼻梁骨硬朗,通體是格外流暢的一根骨線。鼻尖俯視圖是個漂亮的三角,完美得挑不出任何瑕疵。
著實是
越看越覺得順眼好看。
殷酥酥腦子里一通神游太虛。沒一會兒,費疑舟便幫她穿好了兩只鞋。
他低眸打量幾眼,將她踩在他膝上的右腳放止車廂地面,淡聲道“試著踩兩下,看會不會累腳。”
殷酥酥臉色紅紅的,耳朵也紅紅的,聽他說完也不知道說什么,只能乖乖聽話,兩只腳交替著,用力踩了踩車上的地毯軟墊。
踩一
下,再踩一下。
發現,這鞋子不僅大小合適,底子還是軟底,穿著相當舒適。
“很軟,一點也不累。”她抬起腦袋看他,目露欣喜又有幾分好奇,“你怎么知道我穿多大的鞋”
費疑舟注視著她璀璨的眸,倏忽莞爾,道“你是我的妻子,我們每天睡在一張床上,如果我連你穿什么碼數的鞋都不知道,不是就太失職了。”
聽完這個理論,殷酥酥沉默,心里莫名發虛。
因為每天睡在同一張床上,他就知道她雙腳的尺碼,那她確實自愧不如。至今為止,她不僅不知道他穿多大的鞋,甚至連他穿多大的襯衣多大的西服外套都不知道。
靜默兩秒,她最后只能小聲擠出兩個字“謝謝。”
費疑舟沒再說話,徑自執了她的手收握于五指,帶她下車。
港口高樓云集霓虹閃爍,燈光在海面上投落五彩斑斕的光,一艘艦長約300米,艦寬約34米的豪華游輪停泊在港口位置。艙內同樣燈火煌煌,碼頭的露天停車場上豪車云集,海風拂面,豪車云集,名流薈萃,衣香鬢影。
富商豪紳們在港口云集,見了面,認識的寒暄一一,不認識的也點頭微笑,紛紛在侍應生的帶領下有序登船。
一片歡聲笑語的盛況。
殷酥酥跟在費疑舟身后進了宴會廳,兩人剛一進門,便成為了全場的絕對焦點。
年長些的富豪名流們認識費疑舟,不認識殷酥酥,看見兩人相攜現身,他們的注意力便被吸引,一是因費家大公子的身份,一是因大公子身畔那耀眼嬌艷的美人。
至于年輕些的小姐太太或者新貴,則紛紛驚愕地睜大了眼。
費氏話事人自古以來行事低調,不怎么出席上流社會的社交場合,年輕人們不認識他,卻認識他身邊那位近來熱度頗高的女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