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費雯曼端起杯子喝咖啡,嫌燙,鼓起腮幫呼了呼涼氣,“我大哥一直在做公益嘛,在許多山區修希望小學,也成立了很多基金,幫扶了很多落后地區的學生以及家庭,所以隔三差五,他就會收到受助人寄的信。”
聞言,殷酥酥眸光突地一跳,詫異道“費疑舟一直在做公益嗎”
“對呀。”費雯曼說著聳了下肩,續道,“大哥的興趣愛好一直都和我們幾個不一樣。我喜歡各類小動物,小馬小貓鯨鯊海豚,費云瑯喜歡探險喜歡旅行,費聞梵喜歡搞電影喜歡和美女約會,大哥愛好最特別,喜歡抽象畫,喜歡自己跟自己下棋,還喜歡做公益。可能是受爺爺影響吧,爺爺的后半輩子,幾乎就一直在為公益事業奔波,他一直教我們,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殷酥酥聽后頗有感觸,點點頭,明白過來,卻仍對一個細節感到古怪。
她忍不住再次發問,道“給你大哥的信,為什么會寄到你這里”
費雯曼回答說“哦,因為爺爺和我大哥平時都很忙,好多出資的手續都是爺爺或者大哥委托底下人去辦的,所以寫的地址也都不一樣。我這兒好些年前是費氏分部的辦公地點,估計當時填的這兒,后面也就一直沒改。所以我隔三差五就會收到一些信。除了我,還有很多分部也會收到,大家這么多年都習慣了。”
“這樣啊”殷酥酥聽后緩慢點頭。驀地,一個猜測從她腦海深處竄出。
然而,
這個猜測僅僅只出現了幾秒鐘,很快她便覺得荒謬,予以了否決。
畢竟世界上,不可能有這樣的巧合,也不可能有這么深厚的緣分。
正值上升期的藝人大多全年無休,殷酥酥也不例外,濃霧之后殺青后,梁靜本想給她兩三天的假休息,卻被殷酥酥以不累為由拒絕。
梁靜見她打了雞血似的活力滿滿,也就隨她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殷酥酥便開始全國各地連軸飛,到處跑通告。
腳不沾地的忙碌中,兩周很快過去,晃眼便到了國慶節。
十月七號這一天,正值國慶假期收尾日,全國各地的機場都人頭攢動,人滿為患。
殷酥酥在廣城出席了一個開業活動,又連夜飛回京城,落地機場時已經晚上十點整,但盡管如此,機場這邊依然有好些舉著燈牌橫幅的接機粉絲。
都是些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見到殷酥酥時分外激動,一個個扯著嗓子喊“女鵝”。
殷酥酥當了這么久的糊咖,忽然享受到接機待遇,頗有幾分受寵若驚,粉絲們要合影,她就湊過去貼貼臉,對著粉絲的手機貼臉微笑,粉絲們要簽名,她也毫不忸怩地揮筆刷刷簽,臨走時還一個勁叮囑接機的粉絲姑娘們,天色已晚,回家途中記得結伴,注意安全。
粉絲們感動不已,在車窗外朝她不停揮手。
因落地時間比較晚,陳志生擔心三個姑娘獨自回家會有危險,專程逐一護送。
殷酥酥到樟樹巷的公寓大門口時,已近凌晨。
跟阿生告別后,她拎著行李袋進小區,刷完門禁正要往里走,聽見門口的保安很貼心地提醒,道姑娘,今兒夜里電站維修,幾棟樓從十一點半就全部都要停電,你踩著點兒了,還剩幾分鐘,走快些吧。”
“好的,謝謝”殷酥酥道完謝,趕忙加快腳步。
不知是保安大哥的表慢了些,還是停電時間已經提前,殷酥酥剛邁出幾步,整個小區的路燈便唰的暗下,整個世界陷入一片漆黑。
不知哪家的狗被突如其來的黑暗驚到,驚天動地吠起來,聽著凄厲,整體氛圍頗有幾分可怖。
“”殷酥酥咽了口唾沫,沒敢東張西望,疾步前行。
快到單元樓時,她心里毛毛的,猛一下回過頭。
背后只有黑暗安靜地吞噬濃夜,別說人,連個鬼影子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