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秘密現身寒山峽凡渡拍攝現場,探班親親老婆的費家話事人于凌晨三點低調
離去,而這次探班造成的最終結果,就是殷酥酥第二天差點沒起得來。
次日清晨,當梁靜和許小芙敲開殷酥酥房門的時候,立刻就被屋內凌亂的景象給震住了。
沙發上的抱枕四處散落,衛生間里的瓶瓶罐罐也不明緣由倒了一地,至于床,更是亂得不忍直視。
看見這陣仗,梁靜瞬間什么都懂了,干咳了一聲,不準備多問。倒是年輕活潑的許小芙口無遮攔,驚愕道“哇,酥酥,昨晚費總來了一趟,你們倆在這兒拆家呢怎么這么亂”
話音落地,一陣秋風掃落葉的聲音也隨之刮過。
殷酥酥囧了個囧,不知如何跟這位年少無知的漂亮小丫頭解釋,只能干巴巴一笑,不予作答。
簡單收拾完,四人組驅車趕往片場。
路上,許小芙用拳頭敲了敲脖子,隨口閑聊道“寒山峽這邊的戲份總算要拍完了。本來之前我還挺納悶兒,一部電影為什么要拍那么久,誰知道人姜老這么吹毛求疵,每場戲翻來覆去拍幾十遍,一天就拍幾場,時間線不長才怪了。”
“越是嚴格用心,呈現出的成品質量越好。”殷酥酥戴上蒸汽眼罩,腦袋往座椅靠背一仰,閉目養神。
許小芙輕輕打了下她的胳膊,“好質量的作品,是你熬了二十幾個大夜、磕破幾十次皮,低血糖幾十次換來的,苦死了”
殷酥酥無所謂地聳肩,“本職工作,我不覺得自己辛苦。”
駕駛室內,陳志生聽著身邊的姑娘和殷酥酥聊天,食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黑色方向盤,表情散漫。
前方遇到一個大十字路口,陳志生細心留意著周圍車輛情況,確定無誤后,準備直接駛過。
卻不料,就在他提速向前的剎那,一輛快遞面包車不知從哪兒殺出來,目標明確毫不猶豫,狠狠朝著他們的保姆車撞來。
陳志生余光瞥見,臉色驟變,當即一腳急剎踩下去。卻為時已晚,面包車沖勢驚人,仿佛完全豁出了性命般懟上來,慣性作用下,黑色保姆車原地打起璇兒,最后一個側翻重重落地。
轟一聲巨響。
霎時間,小縣城六點清晨的寧靜被徹底撕裂,附近居民樓早起的老夫妻隱隱約約聽見什么動靜,相視一眼,都以為是自己耳背錯覺。
保姆車內此時已是一片狼藉。
快遞面包車的勢頭極猛,顯然是事先鎖定了駕駛室和副駕駛室部分,巨大的沖撞力令擋風玻璃碎成了渣,陳志生頭破血流,關鍵時刻完全是身體本能,將身旁的年輕姑娘護在了身下。
碎裂的車身一角形成了天然的殺人利器,這一護,金屬尖角深深刺入陳志生左肩,眨眼便將他的皮血骨肉貫穿。
劇痛襲來,陳志生用力皺緊眉,仍想撐身起來保護身后的兩個女孩。
然而血流如注之下,他很快便因失血過多而意識渙散視線模糊,只能咬緊了牙關,強撐理智,死死盯著從面包車上下來的黑衣人。
對方戴著一頂黑色鴨舌帽,面上罩著一副口罩,手里優哉游哉叼著根煙,邁著長腿走到他跟前,居高臨下地俯視他,挑釁地揚了揚眉。
陳志生目眥欲裂,想要動,可身體被利器貫穿鎖死,完全移動不了分毫。
之后,那人便冷漠收回視線,徑自拉開后座車門,將已經昏迷的殷酥酥扛在肩頭,扔回面包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