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酒壯慫人膽,醉酒后的殷酥酥神勇無比,不僅提出了要看金主老公跳脫衣舞的致命要求,還指著費疑舟的鼻子將他怒斥了一通,也算是狠狠出了口長時間被壓榨的惡氣。
只可惜惡氣雖然出了,結局卻十分悲慘。
大公子確實兌現承諾給她跳了段脫衣舞,但脫的卻不是他的衣,而是她的。所有衣服一件不剩,還把她摁在落地窗前翻來覆去疼了個遍,活像一頭荒漠里餓了好幾天的野狼。
托那杯紅酒的福,殷酥酥喝高得很徹底,腦袋發暈四肢虛軟,宛如一只待宰的羔羊,沒有任何拒絕與反抗的余地,只能紅著臉蛋咬緊嘴唇,竭盡全力不讓自己哭出聲,緋色的眼角不停溢出淚珠。
可那惡劣的男人著實欺人太甚,她越是忍,他越是狠,壞心眼地變本加厲,愈發野性也愈發強勢,打定了主意就是要撬開醉貓姑娘倔強不服輸的齒關。
小片刻光景,殷酥酥便承受不住,防線被攻破,仰起腦袋嗚嗚地哭吟起來,濃密柔軟的卷發垂在腦后,無助又脆弱地輕晃,像搖曳的黑色瀑布。
費疑舟眼睫垂低,直勾勾注視著那張沉淪又迷亂的小臉,這副意態迷醉的嬌態,幾乎讓他看入了迷。
他手微抬,以指側緩慢撫過她滾燙的頰,低頭吻住她的眉心,緊抵著她輕問“下次還想看我跳什么舞,寶貝”
他縱欲時的嗓音磁性又沙啞,與平日的清冽冷凝截然不同,像醇厚的酒與大提琴和弦,每個音符都被具象化,粗砂紙一般摩擦過她耳側皮膚,性感得讓她害怕。
殷酥酥這會兒已經連腸子都悔青了。
如果世界上有時光機器,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穿越回數分鐘前,掐死那個在車上發酒瘋、大言不慚說要看費疑舟跳脫衣舞的自己你說你招惹誰不好,非要惹一個隨時可能發情又發瘋的大魔頭
然而這世上終究沒有后悔藥賣。
自作孽,不可活。
自己種的苦果,含淚跪著也只要吃完
殷酥酥越想越羞惱,越想越悲憤,越想越委屈,水霧氤氳的眸瞪著頭頂上方那張格外英俊又相當欠扁的臉,不由哭得更兇。
見此情景,費疑舟眉頭挑高幾分,指腹在她下巴上慢條斯理地摩挲,復又往上幾寸,輕摁住她被吻得微腫的唇瓣,拂去一滴淌過她嘴角的淚,語氣慵懶散漫又惡劣,“哭成這樣,你有這么爽么。”
“”殷酥酥簡直要瘋,連殺人的心都有了,這個節骨眼兒上不能連貫使用語言抨擊這狗男人的無恥,索性惡向膽邊生,直接扣住他的脖子拽下幾分,吻住了他。
費疑舟驀地微怔。
她剛喝過紅酒,葡萄酒的甜香還殘留在她的唇齒之間,香濃又醉人。這個吻來得很突然,還夾雜著少見的熱烈與勾引,青澀的小舌大著膽子從他齒縫間鉆入,纏住了他的舌,輕輕一挑。
費疑舟眸色愈發沉,懶漫地任殷酥酥自由發揮玩了會兒,然后便反
客為主,霸道地回吻她。
然而,就在這時,出乎大公子意料的事再次發生。
正被他肆意疼愛的,連吻都甜美又綿軟的貓,竟忽然用盡全力,狠狠地反咬了他一口
嘶。
費疑舟閉著眼,眉心微擰。他察覺到了舌尖襲來的刺痛,與此同時,一股腥甜的鐵銹味彌漫開,在他和她纏綿的唇舌之間。
費疑舟猛一下睜開了眼睛,瞳色反常,暗沉如墨,直直盯著殷酥酥近在咫尺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