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潮從雙頰耳根漫向了脖頸,直至鎖骨肌膚。
病中的殷酥酥虛弱又敏感,沒有辦法逃離也無力反抗,跟只待宰的小羊羔般,在男人懷里流著淚咬唇輕顫,哆哆嗦嗦抖個不停。
費疑舟濃黑的眼睫垂掩著,眸光專注而幽沉,巡視著懷中姑娘白里透紅的妖嬈肌理。眼神認真親吻過的每一寸,都以指腹重新膜拜,仿佛摩挲一件傳世的古董珍寶。
“我驚嘆造物主的神奇,如何能造出你,一個如此瑰麗的神跡,不管是靈魂還是身體,都跟我完美契合。”費疑舟低低地說著,“我感激造物主的厚愛,把你賜給了我,讓我得到了這個世界上最珍貴也最美好的禮物。”
如果是換做平時,聽見這些話,感性的演員殷酥酥早就感動得稀里嘩啦。
可現在,她正在生病的現在,她正在生病還要被這個狗男人上下其手邊優雅念詩邊欺負的現在,原諒她實在感動不起來。
不止是感動不起來,殷酥酥甚至還有點生氣,有點委屈巴巴。
眼角處,淚珠成串成串地滾落,殷酥酥連擦眼淚的力都被抽奪,眼眸迷離面紅耳赤,終是破功,嗚咽著喊出聲“哪有人會一邊說著這么莊嚴浪漫的情話,一邊做做這種事。費疑舟,你馬上給我住手,你才說了我生病不會碰我的”
費疑舟聞聲牽了牽嘴角,吻住她的唇,舌尖輕輕勾了下她的小舌,滿意地感覺到她膽怯的瑟縮與躲閃。
他啞聲溫柔地低語,誘哄道“不進去。只是忽然很想親你。”
“親你個大頭鬼”殷酥酥羞窘欲絕,罵他,“光親也不行,我頭暈嗓子痛,我要睡覺”
費疑舟“那就當我在給你助眠。”
殷酥酥“什么意思”
費疑舟莞爾,在她耳垂旁輕聲說道“從經驗看,被我親過吃過之后,你一般會睡得更好。”
殷酥酥人都傻了
,著實是目瞪口呆“費先生,您這么厚顏無恥歪理一籮筐,敢問爸媽和爺爺知道嗎敢問您的兄弟姐妹知道嗎”
“他們應該沒機會知道。”費疑舟淡淡地說,“因為我只想對你無恥。”
“敢情這還是我的特殊待遇那我是不是還應該謝謝您老人家”
“夫人這話就言重了。”費疑舟散漫地應,把懷里的人放回床上,手指慢條斯理捏住她纖細雪白的腳踝,分開,推高,唇落下去。
剎那光景,殷酥酥不受控制地嬌吟出聲,淚如泉涌,脖子仰高,成一條漂亮優美的弧線,十指死死揪緊了絲滑的床單。
費疑舟近乎虔誠地深深吻她,懶漫續道,“我對你的偏愛向來獨一份,絕無僅有,你習慣就好。”
殷酥酥“”
最終,良心未泯的費家大少兌現了承諾,只親不做,一次之后便將自家軟綿綿的愛妻放回了被窩,輕拍著哄她入睡。
事實證明,費疑舟的“吻”確實有助眠功效,沾了枕頭不到一分鐘,殷酥酥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