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夜晚,空氣里彌漫著躁動的暑氣,費宅主臥內燈光昏暗,氣氛曖昧到極點。
殷酥酥已經無法用任何言語來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了。
她為了報復變態的金主大佬,特意向見多識廣的智囊大軍師梁靜取經,t到了一招“女王調教法”,打定了主意要折磨她的老公。彼時,聽完梁靜獻上的妙計后,殷酥酥這廂是臉紅心跳外加驚心動魄,也曾提出質疑,詢問梁姐“這一招怎么感覺這么危險,萬一費疑舟中途掙脫開,我不是分分鐘完蛋,離開這個世界”
而梁靜給她的答復是“所謂兵行險著,越險的招法勝算越大,你不是想報復他嗎這就是最好的法子不禁能讓他身體飽受折磨,還能摧殘他的靈魂,奴役他的心靈,正合你意。你難道不想讓費疑舟痛哭流涕跪下來對著你喊爸爸嗎”
殷酥酥琢磨兩秒,點點頭,很實誠地回道“想。”
梁靜同志便意味深長地彎了彎唇,朝她露出個“信我準沒錯”的表情,伸手拍她肩膀,“那就對了。你放心大膽地沖,只要你全程按照我的指導行事,我保證你萬無一失旗開得勝。”
一聽姐妹打了包票,殷酥酥心頭瞬間信心滿滿,握拳,正色應她“嗯”
此時此刻,一身皮衣女王裝打扮、被男人霸道禁錮在床上的殷酥酥,內心的淚已經流成了西湖的水,只覺悲憤欲絕她到底是哪根筋沒搭對,會信梁姐的話上次那把鬼椅子的教訓還不夠凄慘嗎,為什么她會在同一個豬隊友身上栽兩回
早就該想到費疑舟這狗男人沒那么容易被拿住,現在被他掙脫開,反撲壓制,不知道今天晚上他會怎么收拾她
嗚啊啊啊。
殷酥酥在心里土撥鼠哀嚎,絕望到變形,霧氣溟濛的眸直愣愣瞪著頭頂上方的俊臉,眼神里全是掩飾不住的驚和慌。
而上方咫尺之遙,費家大公子也正直勾勾地盯著她,目光幽沉,黯得一眼望不見底。
無聲對視幾秒后,費疑舟指尖描摹過她鎖骨下方起伏的雪白肌理,薄潤的唇懶懶一動,率先打破了這陣靜默,漫不經心問她“我剛才那番提議,殷小姐覺得怎么樣”
尋常名門望族的貴公子,大多金尊玉貴嬌養長大,一雙手也滑膩得像女孩子,費疑舟不是。他體態管理良好,常年保持健身習慣,尤其鐘愛騎射拳擊類運動,這些愛好令那雙矜貴如玉的指掌生出了繭,薄而硬,摩擦過殷酥酥軟綿柔細的肌理,這觸感的反差太強烈,引得她瑟縮,直想躲。
他無論是語調,舉止,亦或神態,都帶著絲毫不加掩飾的撥撩,露骨得教殷酥酥心顫。
她臉紅成番茄顏色,唇干燥得像迷失在沙漠里的旅者,呼吸也跟著發緊,窘迫而又磕巴地回他“我覺得不怎么樣。”
費疑舟聞聲,挑了下眉,沒說話,用目光示意她說下文。
殷酥酥便沖他揚起嘴角,露出個帶幾分諂媚和示好的微笑,試圖故技重施,
用撒嬌大法喚醒大少爺為數不多的良知,讓他放她一馬,“畢竟老公你也知道的,我又沒什么特殊嗜好,剛才打你那一下只是意思意思,真讓我玩弄你,我無從下手,也舍不得呢。”
可惜這一回,大公子心意已決,并沒有吃她這套。
費疑舟只是牽嘴角,挑起個光風霽月紳士溫柔的笑,骨節分明的五指略微一動,捏住了她小巧柔軟的右手,攥緊掌心很隨意地把玩,口中淡淡地回“不會玩不要緊,我可以教你。”
“”殷酥酥聞言,下意識干巴巴地咽了口唾沫,心頭生出一股極為不祥的預感。同時又有些困惑,不解地望他。
緊接著,費疑舟又低頭吻住她。
細膩輕柔,唇舌纏綿。
親了好半晌,直到察覺懷里姑娘因過度緊張而僵硬緊繃的身子軟成一灘水,目的達到,他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舌尖輕舐過她的嘴角,低啞補充“手把手地教你,怎么玩兒你的先生。”
這男人吻技實在高超,和他接吻,舒服得殷酥酥想睡覺。
輕微缺氧,令她腦子暈乎乎昏沉沉,神思不再清明。雙頰的顏色也愈發紅艷欲滴,一雙眼眸濕漉漉的,迷離微怔地和他對視,小鹿般楚楚勾人。
根本都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