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還抿著一顆草莓糖,唇舌間全是草莓糖的甜味,十分濃郁。舌尖卷過來,纏住她還有些呆滯的小舌勾惹纏繞,很快便將草莓的清香與甜蜜親密地傳遞過去,甜味便也開始在她口中彌漫。
草莓糖很甜,甜得有點膩,而他本身的味道是沾著清冽的寒,兩種味道矛盾地交織在一起,旖旎又強烈,直令殷酥酥掌心汗濕,呼吸凝滯,甚至心口都開始發緊。
片刻,殷酥酥很輕微地蹙了下眉,感到缺氧,雙頰的顏色愈發紅艷欲滴。
就在這時,費疑舟喉嚨里忽然溢出一聲極輕的笑,舌撤回來,薄唇緊抵著她微腫的唇瓣開合,低聲半是提醒半是戲謔“要我教你多少次,接吻的時候用鼻子呼吸。”
殷酥酥囧。
費疑舟接著又續道“研究表明,糖分攝入過多會對大腦發育造成損傷。你還是少吃點糖,這顆糖就不還你了。”
殷酥酥“嗯”
殷酥酥很迷茫,大腦卡殼,壓根沒聽出他的弦外之音,“這不是針對小孩子的說法嗎只有小朋友的大腦還在發育期,應該限制糖分攝入。”
費疑舟從善如流“你這么呆,也就歲的心智,不是小朋友是什么。”
殷酥酥“”
一天之中被他嘲笑好幾次,她不禁有些羞惱,懶得跟他多說,直接伸手抱住他脖頸將他拽下來,反客為主,十分霸氣威猛地啵唧一聲,重重回吻了過去。
費疑舟微滯,眸色更深,置于她腰后的左手食指微不可察地挑了下,襲來陣熟悉的癢意,蟻嗜般,鉆心徹骨。
然而,就在費家大少準備好好享受心愛寶貝的熱情示好時,游走在他口中的小舌頭忽然路線一轉,迅速從側面覓得他藏好的糖果,卷住包裹,然后頓都沒頓一下便一溜煙逃出去。
“你不還,我不會搶嗎。”年輕姑娘嘴里含著糖,腮幫子鼓鼓,臉蛋也紅撲撲的,像極了秋季田野里熟透的果實,朝他眉眼彎彎那么一笑,促狹而又驕矜,“別以為只有你長了張會強吻別人的嘴。”
費疑舟看她處處都是可愛,眼底暈開笑色,不跟她閑扯了,轉而神色平和地垂了眸,抬高雙手,去解她連衣裙上
的純白珍珠扣。
殷酥酥這廂還在津津有味地吃糖,察覺到他的舉動,一雙大眼疑惑地眨巴兩下,旋即整張本就遍布紅霞的臉蛋直接熟透,“啪”一下把他的兩只大狼爪拍開,捂住領口,驚恐地瞪他“不是讓我試婚紗嗎你脫我衣服干什么”
費疑舟“。”
費疑舟看她的眼神就像在一個二傻子,無語兩秒,道“你不脫衣服怎么試婚紗”
“”殷酥酥呆住。
他這反問句用得著實巧妙,邏輯毫無漏洞,一時竟令殷酥酥自己都尷尬起來。她紅著臉清了清嗓子,停頓了下,才說“那我自己脫,就不勞煩您老人家動手了。”
費疑舟微頷首“好。”
見他這么好說話,殷酥酥心頭不由一喜。誰知下一秒,她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喜不起來了。
只見對面的大少爺一聲“好”應完,便落低視線直勾勾地注視著她,安靜等她寬衣。
壓根、完全、絲毫沒有要主動回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