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兔子眼,三瓣嘴,一呲牙,故作兇狠,卻只剩奶沒有兇。
寧云熠已經快速拿出手環,調到錄制,貼窗對準,務必清晰。
白少主麻了,但還是老實伸出爪子勾著食盒,推了一下按鈕,頓時開啟,露出里面的盤子。
等看清盤子上的東西,白少主愣住
白城主探頭看了眼也懵了,不、不是營養劑這是啥怎么跟他給兒子弄得仿生花似的
但明顯比仿生花更好看精致,惟妙惟肖的,仿佛是真的。
白少主離得近更聞的清楚,甚至還帶著一股陌生讓他垂涎三尺的清甜香味。
對他有著致命的誘惑力,好、好香。
是從未聞過的味道,這是什么
小兔嘰本來是趴著的,一開始呲著兔牙奶兇奶兇的,這會兒整只都是傻乎乎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寧云熠離得近,瞧著那恍惚的一小團,尤其是湊過去,三瓣嘴動了動,短尾巴一小截,真的是手癢想上手。
但當著人家父親的面,他當叔的要有長輩的樣子。
白少主此刻卻是恍恍惚惚的,被香迷糊了,他想著也許只是聞著好,其實也是營養劑的味道
他試探性伸出小爪子扒拉一朵蘿卜花,湊過去用兔牙先磨了一下,勉強咬下一朵花瓣。
下一刻震驚當場
寧云熠瞧著小兔嘰懷疑兔生的模樣,嘴角彎了彎,果然,沒有一只胡蘿卜能從小兔嘰嘴里逃脫。
白城主一開始還以為兒子怎么了,下一刻看到平時懶洋洋一副兔生索然無趣模樣的兒子突然兔眼瞪到從未有過的大,迅速閃電般躥過去,一口叼住一朵蘿卜花囫圇吞棗咽了下去。
三瓣嘴拼命抖動,恨不得嘴更大一些,全都吞了。
白城主睜大眼瞧著蘿卜花就這么一個個消失了,他震驚了以前怎么沒發現兒子演戲天分竟然這么高這演得別說可口了,光是瞧著還以為兒子吃了什么人間美味。
白少主囫圇吞棗吃完,等回過神,才發現只剩一朵了。
小兔嘰傻了,怎么就沒了
等小心翼翼捧著吃完最后一朵,啪嗒蹲坐在那里,長耳朵都蔫吧耷拉下來沒了
寧云熠滿意放大這最后失魂落魄的眼神,收起拍攝,揣著手心情極好,真誠夸贊一句“大侄子演技可真好。”
小兔嘰恍然回神,啪嘰一整只貼在窗子上,兔眼亮得驚人“嘰嘰”
寧云熠只當沒看出對方渴望的眼神,依然笑瞇瞇的“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了,瞧大侄子演戲都演激動了。”
隨后瀟灑離去,深藏功與名。
徒留下小兔嘰整只貼在上面,意圖挽留哄著的時候叔長叔短,走的時候你是真走啊,你就這么給人當叔的再留下一盤啊啊。
白城主在一旁茫然莫非我崽是個戲癡
寧云熠這天直播的依然是昨天的菜單,等一大桌熟悉的菜端上桌,大貓和小喵崽坐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嚴肅。
寧云熠瞧著兩只如臨大敵的模樣,沒忍住笑出聲,然后在兩只疑惑看過來的目光下,打開手環,在兩只正對面調出投影,按下了循環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