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堡地下三層的儲物倉內,仿佛一個隔絕的房間,占地很廣,近千平。
倉庫里黑漆漆的,四周被鑲嵌了很多鎖鏈,每一個鎖鏈上都鎖著一個人。
密密麻麻的四面墻掛滿了人。
唯一還算好的就是正中間躺著的單獨鎖著的一個。
只是對方像是重傷般,呼吸已經出氣多進氣少。
被鎖著的手下有的聽著這細微
的聲音沒忍住老淚縱橫,沒想到城主驕傲了一輩子,竟然最后是無聲無息死在這種地方。
可這些天他們罵了喊了求了,但除了每天一管營養劑,任何聲音也傳不出去。
也不知道安塞姆那忘恩負義的給他們吃了什么,他們壓根無法催發精神力。
甚至隱約覺得給他們每天吃的那管營養劑像是要催動他們體內的精神暴動。
他們甚至害怕一旦集體暴動,會不會瘋狂到沒意識傷害城主。
到時候他們即使死了也沒臉去見城主。
不知過了多久,四周靜得可怕,也不知道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竟然是完全隔絕聲音的。
他們這些人仿佛被隔離在這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突然,宣城主無意識開始掙動鎖鏈,嘩啦啦的聲音伴隨著痛苦的掙扎聲。
被鎖著的人白了臉“城主你怎么樣了”
終于,昏迷很多天的宣城主緩緩睜開眼,卻有種大限將至的感覺,他喘著粗氣,環顧四周,黑漆漆的,腦海里只記得他最后的記憶是重傷從外面抬回來,可等待他的不是治療,反而是他精心培養的大管事,趁著他不在抓了他的心腹。
他重傷得不到治療,當時拼死一搏,卻最終還是暈了。
“這、這里是什么地方”宣城主一句話斷了好幾次,才勉強說完。
手下很快把發生的一切說了一遍“城主,你不在的時候安塞姆趁著給老管家過生辰給我們下了套,只要是忠心你的都被最后抓來這里。等我們見到城主的時候就這樣了,他像是要催動我們精神暴動”
到時候不是死在這里,也是自相殘殺。
宣城主氣得大口喘氣,拼命咳了起來,但腦子疼了厲害,他感覺到自己的精神識海在枯竭。
代表著他的命也快要到頭了
宣城主張著嘴想說什么,但想到如果外面地下城已經是安塞姆的天下,如果再說出白城主只會害了他。
他懊惱躺在那里,是他識人不清,是他把白老弟的心血敗光了
一口血猛地吐了出來。
“城主”四面八方想起的聲音帶著悲鳴。
就在這時,每天只會打開一次的石門突然從外面推開,有微弱的光泄露出來。
只能看到一個逆光站著的身影,看不清模樣。
四周的聲音戛然而止,同時帶著警惕“你是誰是不是安塞姆讓你來看看我們死沒死的你別白費”
“哪個是宣城主”略微年輕的聲音響起。
雖然這么問,但已經徑直走向唯一躺著的人,低頭看了眼,抬起手,掌心放在對方額頭上方。
宣城主本來已經看到他太奶,渾身的疼痛卻在下一刻消失不見。
甚至枯竭的精神識海重新恢復一點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