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眼兔瞪大了眼,顯然沒想到昏迷這么久的人會突然清醒。
他、他竟然醒了
不對,如果被發現,豈不是團滅
“嘰嘰”快跑
紅眼兔抱著小奶兔沖著站在塵土飛揚中朝這邊而來的人喊道,對方精神識海枯竭,唯一的零星精神力還是他先前渡進去的。
怎么可能是這些人的對手
站在坑上面原本還被這一幕驚訝到的北城打手集體笑了起來“沒想到還藏著一只好家伙,哥幾個再拿一張網來,發財的好機會到了”
其余人立刻去摸網,只是隨著土坑里的男人走近,其中一個動作一頓“不對,老大,這人長得有點眼熟啊。”
為首的打手順著抬頭,下一刻隨著四周微弱的光下,那張近幾個月來遍布全星際的通緝令照片上的臉出現在眼前。
此刻滿臉塵土,一身灰敗,瘦削的臉顯得一雙深邃的瞳仁愈發沉冷,此刻就那么盯著他們,眸底無波無瀾,仿佛瞧著死人。
手下抖著嗓子“他不會是那個寧湛風吧”
為首的人回過神眼底放光“抓住他不行直接殺了,通緝令上說了,帶回去一具尸體也能領取獎賞”這可不是一兩只兔子能比得上的,抓到寧湛風,甚至可能直接授予功勛
只是下一刻,他剛抬起的手下一刻隨著強悍又鋒利的精神力化作的空氣刃破空而來。
沒有給在場的人機會,一瞬間的功夫,高下立現。
紅眼兔上一刻還替對方捏了把汗,下一刻瞧著一個個無聲無息倒下的身影,不僅是他,懷里的小奶兔也呆愣在那里,爪子都在輕輕抖著。
紅眼兔回過神把小奶兔遮住眼,看著已經走到近前的人。
寧湛風依然是面無表情的,抬起手朝著全封閉的抑制網扯去,金絲竟是盡數斷開。
做完這一切,寧湛風低著頭,瞧著里頭灰頭土臉的兩只兔子。
歪頭猛地吐出一口血,同時四周暴動的精神力不再受控制到處亂竄,他再次封住所有的精神力,隨后直挺挺重新往后倒了下去。
紅眼兔嚇到了,立刻沖過去,用自己當了墊背,勉強護住對方的后腦勺。
另一邊,寧云熠順利回到地下城城堡,他到的時候剛一開門,角落里整只躲在大貓身后的小喵崽嗅到沒有別人,立刻沖出來。
一頭扎進寧云熠懷里,獸眸通紅,委屈巴巴小爪子勾著父親的衣領“喵喵”
寧云熠趕緊捏著小爪子,揉揉小腦袋哄著,又低頭親了親“是不是著急了是父親沒算好時間,崽崽是不是餓了”
小喵崽搖搖頭,爪子按在小肚子上,鼓鼓的。
已經吃了罐罐,他就是想父親了。
頭一次分開這么久,天已經黑了好久,往常這時候父親已經陪著他洗漱了。
寧云熠把小家伙順著尾巴逗了逗,終于讓小崽子周
身的不安散了大半,這才跳到寧云熠肩頭,拿小腦袋親昵蹭著他的側臉和脖頸。
寧云熠覺得癢,抬手撓了撓小喵崽的下巴,一低頭,剛好與趴在那里正甩著尾巴偷瞄這一幕的大貓對上眼。
寧云熠挑挑眉,故意道“大貓要哄嗎”
大貓本來正瞧得動容,突然被寧云熠這么一問愣了下。
他記憶里自己一直都是孤孤單單一只,他出生的時候父親年紀大了,雖然在意他,但父子兩并不親近。
他年紀最小,幾個兄長對他很不喜,他其實一直不明白原因。
唯一對他表達善意的大姐沒多久就離開了家,再次消息傳來就是出事,他為了查明原因也入了軍部,更加是獨來獨往。
如今過了這么多年,他以為所有的父子都是如他與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