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云熠你看我現在笑的出來嗎
他怕等下崽崽找他,直接隨便呼嚕一下,直接把醒酒藥塞到他手里“不讓喂就自己吃,趕緊吃了,等下要是丟人別怪我沒給你藥。”要不是時機不對,他的私藏絕對能從1變成2。
宗顥愣愣用手攥著藥,卻依然蹲在那里靜靜看著他轉身往外走。
寧云熠都走到門口了,回頭看了一眼,看到宗顥這模樣,氣笑了,最終還
是不想眼睜睜看著宗顥丟人,又大步重新回去,從他手里搶過藥丸,用手掰開嘴,扔了進去。
宗顥任他捏著,然后就保持著含著藥丸的模樣,被寧云熠把嘴巴合上,也沒吭聲,但顯然沒咽下去。
寧云熠“”早知道他當時就直接把他手里的酒杯打掉了,這是還沒長記性啊,他是真的敢喝啊。
下一刻大概是外面的糖衣融化,苦澀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開,苦得宗顥眉頭都皺緊了,可憐巴巴拿眼神看寧云熠。
寧云熠嘴角抽搐一下,上前趕緊蓋住那張臉“你知不知道晚上會做噩夢的。”他是真的無法想象宗顥用大貓平時裝可憐的模樣頂著他人形的模樣,太不忍直視了。
宗顥看不到,只覺得更苦,卻也沒吐出來,只是含糊道“我知道了,云熠這是第二個懲罰。”
寧云熠順嘴問了句“第一個是什么”
宗顥“面壁思過。”
寧云熠倒是不著急了,左右不吐出來,等回頭還是有效果的“你犯了什么錯,思的什么過”
宗顥“我記不得那晚的事,也不敢問,可我知道肯定是我不好。”他這些天無時無刻不在后悔,如果他沒有那么相信前太子,如果他稍微不那么蠢驚醒一些,也許就不會造成寧云熠這幾年所受的非議與艱難。
如果寧云熠沒有遇到際遇,怕是
宗顥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可他又克制不住想靠近寧云熠,眼前這個人在這些天的相處早就代替了他腦海里所有的位置,為他擔心為他難過也怕他還在怨他氣他,甚至討厭他。
所以他面壁思過是必須的,負荊請罪被揍也是應該的,這都是他應該得到的懲罰。
可是
宗顥抬起手輕輕拽著寧云熠的衣袖“我會好好思過的,你要是不高興,每天揍三頓也行的,每天給你暖床也是可以的,你以前不是最想讓我乖乖給你暖嗎我都可以的,只要你別討厭我,別不讓我靠近你和崽崽。”
他的聲音越說越輕,那種低沉縹緲的聲音帶著一直沒能消除的不安與惶恐在這一刻全都顯露出來,“別再趕我一個人,那時候義姐沒了,父親沒了,大家都沒了”
他一個人待在宗家,真的很孤單。
所以即使知道那幾個所謂“兄長”私下里的小動作,他還是只當沒看到,他只是不想再被拋下。
寧云熠聽著他極輕的聲音,一顆心漸漸變得柔軟而又無奈,他靠近一些放下手,聲音也是從未有過的溫和“我什么時候不讓你靠近我和崽崽了你現在又是在哪兒”
宗顥沒說話,只是瞧著寧云熠,但意識明顯是不太清楚點,否則他平時絕對說不出這么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