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溵收回了余光。
兩人沉默地走完了這條不算短的玻璃走廊,然后默契地互相點了點頭,回了各自的房間。
寧思行回房后打開了一直沒來得及整理的行李箱。
其實也沒什么好整理的,里面只一件羽絨服并兩套替換的冬裝和一些換洗的內衣什么的,一個29寸的行李箱只放了一半。
行李是原主提前就整理好的,倒不是寧思行怕重不愿意多帶些衣服,實在是,現實條件不允許。
原主當初來到春城的時候只帶了一個小小的行李箱,然后就掉進了那個黑心公司的漩渦里。
每個月的基本工資除了被公司找各種名義扣掉大部分后,還要隔三差五被迫“孝敬”趙成春,最后到手的不過幾百塊錢,別說交房租了,連吃飯都成問題。
雖然不知道原主是什么家庭出身,但顯然不是富裕人家。
熬了半年,帶來的存款也消耗的差不多了,這會兒賬戶上只有三位數的余額。
想到這,寧思行就忍不住在心里嘆了口氣。
雖然眼下這一個月的公費休假很美好,但也只有一個月的時間。
他必須想辦法在節目錄制結束前,和那家黑心經紀公司解約,他可不想再回到那被壓榨的牢籠里。
或許,陸溵的加入,是一個契機
寧思行正琢磨著,突然感覺腰后方靠近尾椎骨的地方突然傳來一陣難忍的癢意。
衣服穿得有些厚,位置也有些敏感,寧思行掃了眼房間里的幾個攝像頭,猶豫了一下,起身往洗手間走去。
整個小屋,只有洗手間沒有安裝攝像頭,而且他記得里面還有一面很大的鏡子。
洗手間里沒人,寧思行往另一個房間看了眼,門開著,只隱隱看到陸溵半個背影,似乎在整理行李。
那對方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過來。
寧思行收回視線,進了洗手間。
他站到鏡子前,背過身掀起了毛衣和里面的保暖內衣,又微微拉低了一些褲子。
原本白皙的后腰處此時通紅一片,片狀的痕跡就像是被什么網格壓過了一樣。
還是有些癢,寧思行沒忍住撓了撓,微微發硬的手感有點似曾相識。
“吱呀”
洗手間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寧思行的視線通過鏡子與一雙沉入星海的藍眸對上了。
陸溵看到他明顯一愣,“門沒關,我以為沒人。”
寧思行“啊”了聲,才想起剛才自己心急,又見陸溵在房間里,想著只是看一下就只把門虛掩上了。
他迅速松手,淺藍色的毛衣瞬間將裸露出來的皮膚蓋住,“是我忘記關門了,我好了,你用吧。”
說罷,他匆匆往外面走。
陸溵沒想到對方說走就走,只來得及側過身讓了一個身位。
錯身的瞬間,陸溵鼻尖清晰地聞到了寧思行身上那股獨特的混雜著淡淡海洋和陽光的氣息,眼前仿佛又浮現出剛才一晃而過的那截不堪一握的細腰。
陸溵半闔下眼皮,聽見旁邊關門的聲音,才拿著手中的洗漱用品進了洗手間。
嘖,未免有點太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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