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的氣氛瞬間陷入凝滯中。
陸溵直接怔住了。
雖然他猜到寧思行應該誤會了些什么,但他真的沒想過,寧思行會如此干脆直接地問出來。
這讓他怎么回答
不是我脫的,褲子是你的魚尾變出來的時候自己撕裂的。
但,他這樣說,寧思行會信嗎
很顯然,寧思行對自己的血脈之力完全是一無所知的,在這種前提條件下,聽見自己如上的解釋,只怕他不但不會相信,還會覺得自己在調戲他吧
陸溵陷入了兩難中
說真話,內容可信度太低,可能會被寧思行誤認為是撒謊的大色狼;
說假話,承認是自己脫的,那都不用辯駁的,直接就是色膽包天的大色狼。
總之,都是大色狼沒跑了。
可他明明什么都還沒做呢
他這么多天好不容易攢起來的好感度,就要被這個烏龍鬧得一扣到底,甚至淪為負分了嗎
陸溵這邊還在糾結如何選擇。
旁邊的寧思行卻在話說出口的下一秒,就后悔了。
啊啊啊,他剛這是問的什么話啊
什么叫“是你脫了我的褲子嗎”
明明可以更婉轉一點的,為什么要這么直白啊
萬一的萬一,真的不是陸溵做的,那他以后要怎么面對對方啊
而隨著陸溵靜默的時間越來越長,寧思行那股好不容易攢足的勇氣,開始咻咻咻地直往外漏。
心里的天平也逐漸往懊惱和羞澀那邊傾斜。
等陸溵終于下定決心,決定選擇說真話的時候,他的唇剛剛分開,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寧思行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臉,
“陸溵哥,我剛不是說是你脫的我的褲子,
啊不對,我意思是,是你脫的也沒有關系,
不不不,我知道你肯定是有理由的”
慌亂中,寧思行悲催地發現自己好像把自己給繞進去了,越解釋越是解釋不清。
最后,他干脆不再解釋,眼睛一閉直接倒回了床上,然后把被子往自己腦袋上一蓋,“就這樣吧,陸溵哥,晚安。”
看著化身一個鼓包的寧思行,陸溵愣了愣,然后沒忍住發出了一聲輕笑聲。
他的小人魚未免也太可愛了吧。
明明是來興師問罪的,結果把自己給問害羞了
雖然寧思行采取了逃避方針,但陸溵卻是猶豫要不要干脆趁這個機會把真相給寧思行說了,畢竟他現在的血脈之力似乎非常不穩定,自己在場還好,自己若不在,也好讓他自己注意一點。
要不,還是說了吧。
陸溵做好了決定,正在思考怎么開口比較合適,起碼不能像寧思行剛才那樣慌亂中都開始胡言亂語了。
正想著,他猛地一怔。
等等
寧思行
剛才說了什么來著
過分優秀的記憶力讓陸溵成功在腦內將剛才的畫面重新播放了一遍,然后精準地抓住了關鍵詞dashdash
squo我意思是,是你脫的也沒有關系。
藍眸開始劇烈顫動。
什么叫是你脫的也沒有關系
他陸溵是那種人
不對,他真的可以脫
陸溵感覺自己像被裝進了一個巨大泡泡里來了個天旋地轉,整個腦袋都暈暈乎乎的,頭重腳輕得連坐也坐不穩了。
所以,寧思行是對自己有好感的吧
都能允許自己脫他褲子了
陸溵的視線不受控制地落在了面前那個鼓包的下半截處,同時腦海里浮現出了之前在浴室里看到的那些碎裂的布料,然后,一些畫面自動在腦內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