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城壁認真解釋“臣不做夢。”
姬洵聽得快他媽氣笑了。
這都什么跨頻聊天
“你,還有你,”姬洵虛到無力坐直身體,他軟骨頭一般緩緩趴伏下去。萬疏影立刻近前,伸手想扶,被姬洵打著手揮開了。
他側偏著頭理了一下鬢邊擋眼的烏發,長吸一口氣,盡量冷靜,“都滾,聽明白了”
溫城壁低頭抿著唇,臉上沒了白綾遮掩,任何以往不得見的情緒都放在了明面上。
姬洵發現他一不高興就有點死人臉,怪不得初次見面抿著嘴,估計當時也不高興呢。
姬洵被折騰乏了,不想再操心這兩個人要怎么處理,他下最后的通牒,“不走,以后都別來見朕。”
這句話比什么都好用。
兩個人對視一眼,一前一后出了養心殿。
臨走出殿門,姬洵還能聽見萬疏影的嘲諷,“你國師府就喜歡滋養這人面獸心,禽獸不如的色胚”
溫城壁不受挑釁,不知是沒聽懂還是裝不懂,淡淡道,“臣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姬洵積火在心,又養了兩日。
養身期間身邊除了常無恩和小福子,其余人都被殿前衛阻攔在外,天子給了死命令,誰也不見。
姬洵剛剛吃了點香果,飲了口茶凈口,身上披著一層雪紗似的長衣,他懶得正經穿,要不是常無恩執意為他穿上鞋襪,他本想光著腳下榻呢。
常無恩在給姬洵擦洗指縫的甜漿水,他動作仔細和緩,要從每一個指縫擦拭,這份耐心和他的外表完全不符。
姬洵單手支著側臉,抬頭隨意打量起常無恩。
男人臉上的紗布早拆了,露出一張被鞭痕橫穿過的臉,從左到右,跨過鼻梁,加上嘴角有個豁口,許是匕首劃爛了,沒長好。
看著模樣兇戾極了。
姬洵伸出剛被擦拭干凈的手,順著那道鞭痕撫摸過,笑了“朕有疤,你也有。”
常無恩桌案下的手緊緊地握成拳,才克制住身體莫名地顫栗。他低著頭,很奴才樣的乖順,“陛下的疤好看,奴才的不好看。”
“一道疤而已,還能有什么好不好看。”
常無恩啊,真是可惜了一個完美的紅名。
要不再試試
姬洵盯著常無恩寬闊的肩背,決定付諸行動。
他去桌案下牽起常無恩粗糙有疤的手掌,像牽引一個劊子手來到刑場,教導對方如何行使生殺予奪的權利。
雪白瘦長的五指捧著那明顯能扼死人的手,將他放置到仿佛輕輕一折就會骨肉斷裂的白皙脖頸上。
姬洵眼里有輕微的狂熱,他聲音縱容,滿是引誘,如同等待獻祭的羔羊,在祈求鍘刀,
“為你父報仇雪恨,朕今日給你這個機會,常無恩”
“你敢不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