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寂靜無聲,風悄悄地吹過,帶來絲絲縷縷的血腥氣。
姬洵心底還席卷著冰冷的殺意,他冷冷地擦了下唇瓣。
是常無恩是扶陵總不會是萬疏影。
不管是誰,都惡心死了。
此地不能久留。
姬洵伸手剛想扯下眼睛上綁得死緊的布條,不想身后猛地傳來一股拉扯的力量,此人臂力非同一般,姬洵根本不能與之抗衡,瞬間就被扯了回去。
他猝不及防之下撞到了一具異常滾熱的身體。
姬洵“”
怎么,他進什么神秘人會面的據點了不成,見不得多大的山洞這么能藏人
姬洵動了動嘴唇,已經有點心累了,他疲乏又無奈,甚至有點想笑,低聲問,“你又是誰。”
熱烘烘地手掌從后方探來,扣著姬洵的下顎,將他的下巴抬起來。
姬洵仰起頭,蹙著眉頭,兩手因為剛剛用力過猛,此刻十指顫顫巍巍地合攏不上,只能虛弱地搭在這人手背上,那薄刃不知道滑落到哪里,他現在是真的任人宰
割了。
那人并不急切,動作張弛有度,先是試探性仿佛好奇一般,模仿著剛剛發生的事情,用嘴唇碰了碰姬洵的耳垂。
干燥地唇輕蹭一下姬洵的耳廓,不得章法地磨了兩下,似乎沒覺得有什么奇異,男人便放棄了此處。
發覺姬洵因他的動作而躲避輕顫后,那人伸出手臂,分外牢固地圈在姬洵的腰間。聲音質感微沉,冷如鐵刃,冰涼又鋒利地刮進姬洵耳朵里,
“那你是誰。”
姬洵頭疼了。
這地方風水這么邪都是男同
血腥味兒越來越濃郁,不知是剛才離開的人受了傷留下的,還是此時這人身上有傷,才導致山洞中有血的味道彌留不去。
姬洵傾向于后者。
“你也想效仿剛才那混賬”
姬洵輕飄飄地發問,他被抬著下頜,說一句話便要松一口氣,他心底隱約有個猜測,故意曖昧不清道,“常無恩,你何必這樣躲躲藏藏,便是心存愛慕,我難道會怨你不成”
哪知他身后的人呼吸的氣息完全沒有變化,反而不高興地低下頭,咬了一口姬洵雪白的耳朵尖。
姬洵“”深吸一口氣。
他又不確定了,這逼人到底是誰啊
身量比他高,細數今日參與春獵的人選,幾乎有一半都滿足此條件。
可聲音聽著不熟,若是素不相識,必然不會來到這里。
一定是早有打算,并且和剛剛離開的人認識,所以才會互相避開不愿見面,卻又詭異地選了同一個地方和姬洵做接觸。
姬洵猜透了腦子里可能存在這類關系的人選,連溫城壁都想起來了,卻沒有猜中身后的人到底是誰。
條件都對不上。
那人漸漸不滿足于抱著姬洵,他的手從姬洵的肩膀滑下去,燥熱的氣息從姬洵的臉側吹拂過來,移轉到他的唇邊,但動作總體并未太過分,反而像是模仿著先前那個人的行為。
“為何剛剛那人這樣碰了你,你便是很舒服的模樣我碰你,你怎么毫無反應,也不引誘我。”男人低聲問姬洵。
對方掐著姬洵的腰抵在冷硬的墻壁上。
見姬洵不回話,那人又問,“你是誰府上養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