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果真與陛下
有那檔子私情”
眾人竊竊私語,有酸話,也有切實懷疑。
一步登天不是沒有,可若是發生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這便是讓人極為難熬了。
扶陵府外,那太監宣完旨意后并未離開,反而笑瞇瞇地每隔片刻就要念上一遍。
聚集而來的人越來越多。
箏星哭著站在門簾后面,眼淚珠不要錢地往下掉,他抽抽噎噎,指著正門府外那群碎嘴的人罵道,“這算哪門子冊封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封我們公子當侍君,這擺明了是陛下在侮辱您,公子您何苦呢”
“”
扶陵翻了個身,沒有說話,他閉上眼,腿部隱隱地刺痛傳了上來。
箏星悶悶不樂,比扶陵還委屈,“昨夜里在皇宮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今天一早將您送回來,公子您都站不起來了”
扶陵抿唇,難得神色不太好看,他擋著眼,壓著心底的情緒,嘆了口氣,“這些事情我心中有數,箏星,我需要你去辦一件事,晚些時候將此物給蕭將軍送過去。”
扶陵拿出一個香囊。
“這送的是什么”箏星擦干眼淚,他將東西接過來,打開香囊在手里翻看,“扳指”
“去吧,不要多問。”
這事情也是陛下吩咐的,天子還說了,需送得明目張膽。
扶陵疑其中另有疑點,但如今關聯的信息不足,他無法確定,只能暫時按陛下的話先做了,也算交個差。
畢竟他明日,仍需去宮中陪伴天子。
繼續那未完的游戲。
*
蕭府。
箏星不放心扶陵,他另行安排了其他雜役,代為跑腿,送到禮時,門房一頭霧水地捏緊了香囊,不明白這文中仙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是想傍上他們將軍
門房糾結半天,正巧撞見楊謀,門房連忙迎上去,將來自扶陵公子的禮遞上去。“爺,這是扶陵公子給將軍的香囊,小的不好拆開,您看可有必要遞給將軍過目”
蹲守一天都沒蹲到人,聽說是讓芳歲帝截胡的楊謀拿著香囊,臉色非常難看。
他在外邊像條哈巴狗一樣,蹲在那個什么詩局蹲了半天
結果人家自己送上門來了。
“此事我來處理,你不必管了。”回到后院,楊謀將香囊呈上來,遞給蕭崇江。
蕭崇江剛把香囊拿到手里,便清楚其中藏了什么東西,他兩指一探,夾出那枚留給山洞里心上人的骨質扳指。
楊謀對此物自然也是眼熟“該不會”
他咽了咽口水,看著蕭崇江的臉色,“扶陵公子他被皇帝強迫,這禮送過來,是想求將軍幫他的忙,解救他出來”
那日山洞光影昏暗,加上那人眼上蒙著黑色布條,蕭崇江本不確定是誰,可那人頸間的疤痕,蕭崇江記憶深刻。
骨質扳指是蕭崇江獵第一頭狼時,親自打磨出來的,扳指內里刻著蕭字,絕不會有人仿制。
蕭崇江拿著扳指,緩慢地摩挲,他沒有回答。
事情太蹊蹺了。
昨夜見到那自稱是扶陵的人,今天就收到“扶陵”的扳指。
巧合若多到這般地步,則必有疑處。
楊謀見他半天不回,納悶道,“將軍”
蕭崇江將扳指扣回去,他自然而然地活動了一下五指,下了令,“明日隨我入宮。”
他們將軍入宮做什么
不是今早上還抗旨來著
楊謀稀里糊涂應下了,“是,將軍,那我回去準備下,明早隨您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