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崇江你現在不知羞恥也就罷了,連粗淺的遮掩都學不會了嗎”姬洵壓下心底的不耐煩,蹙著眉側了一下臉。
又粘上來了。
姬洵很多時候理解不了,蕭崇江這種仿佛成癮的親密需求,到底是從哪里沾染上的惡習。
活像姬洵是能救人一命的珍稀藥丸,要在蕭崇江的唇齒里滾一遭,被他浸入骨髓,才能讓蕭將軍這病好全了。
“陛下嫌臣遮掩的功夫不到家”蕭崇江傾身上前,硬挺的鼻梁頂在芳歲帝的臉頰上,將那一塊柔軟的肉頂出了小小的窩,悶悶地開口。“那請陛下親自教教臣要怎么做,才能取悅君心。”
“你蕭崇江厲害得很,怎么會要朕教你。”
其實蕭崇江的年歲并不很大,他只是經歷過的生死危機之際太多,加之時常滾在一群兵油子里當領頭管教的人,看著便要比同齡的人成熟許多。
然而感情上,蕭崇江是實打實的第一次,他情意的宣泄都是摸索著傾倒給姬洵。
這世間其他愛侶如何相處,他不在乎,他只在乎姬洵。
他要愛姬洵,也想要姬洵愛他。
因為生得高大,蕭崇江手掌自然也是寬大的,往日里拎著槍鉆肉窟窿,今天卻是用來做一些輕柔細致伺候人的活兒。
蕭將軍手指硬是穿過芳歲帝腳踝和足鈴之間的空隙,兩指一勾,挑起赤金環,緊接著反手一撈,那腳腕便落在他的掌心,任由他把控了。
蕭崇江不說嫉妒,先說了一句,“陛下幾日折騰,身形又是清減了。”
姬洵淡淡開口,拆穿了他,“裝得倒像是個人,可蕭將軍眼珠子怎么紅了這么大個將軍,莫非要窩在朕的懷里哭么。”
蕭崇江不急不躁地反問,“舍下兩滴淚便能惹得我的君王憐憫臣現在哭就是了。”
拈酸的壞東西就是不一樣,這嘴巴上都兇起來了。
姬洵笑了一聲,轉而看向蕭崇江,因為蕭將軍先前的逾越之舉,兩個人的距離本就離得近,姬洵轉頭,兩人便像是一對交頸而眠的情人。
纏綿的氣息像羽毛一樣輕柔,落在蕭崇江的唇上。他現在只需要一個動作。
只要芳歲帝準他更進一步,他就能采擷芳歲帝的一吻來緩解多日煎熬的心。
蕭崇江低聲哄著,干燥的唇貼近了姬洵的下頜,那一處單薄的皮貼著肉。
蕭崇江著迷地吻了一下,“陛下,賞臣一回。”
姬洵聲音突兀拔高了一些“你放肆蕭崇江”
蕭崇江托起姬洵的后頸,肉粉色的傷疤在他的專心關照下,出現了一層瑩潤的水光。
芳歲帝脆弱的喉結微動,從聲音聽不出帝王的喜怒,他低聲問蕭崇江,“舔沒完了”
蕭崇江是一具俗世凡胎,他沒有狼犬的獠牙,沒有虎豹的勾刺,也沒有蛇蜥的毒腺,他只是陷于情愛的俗人。
可他叼著姬洵雪色的一截頸子,眼底掩藏的欲色卻
遠比兇獸獵食時還要貪婪。
陛下heihei蕭崇江輕輕地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