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看了眼,“撞著了”
嬿央“不是,是與人有了口角。”
“已經和對方母親把事弄清了,不是大事。”
如此祁長晏嗯一聲。
這件事便也沒放在心上,小兒小打小鬧,在所難免。
不過第二天,他跟前來了個人,特意為致歉而來的。
祁長晏看著對方,宋荀被看著,連忙拱了拱手,揖禮致歉,“昨夜聽家姐說小外甥與人起了爭執,還是小外甥不懂事先動的手,實在慚愧,臣代小外甥過來再致一回歉。”
“和霽安起沖突的是你小外甥”
宋荀摸摸鼻子,訕笑,“是啊。”
也是巧了。原本昨夜聽姐姐說起這事是沒怎么在意的,但后來聽小外甥再講緣由,聽到對方名字時,他忽然想起他的上峰便有個兒子,而且名字正正好,也叫祁霽安
至于他為什么會知道因為前幾天大人正好順嘴問過他學塾先生的事,那時,頭一回知道大人小兒名諱。
他當時一噎,差點嘆氣,心想小外甥和誰爭執不好
而姐姐見他神情,便問了句他怎么回事。他想了想,怕小外甥下次又惹到郡守大人家的公子,便和她把霽安的家世說了。
宋氏聽完嚇了一下,除此之外,還有點疑惑,“那位大人竟有兒女”
宋荀嘴角抽抽“”這什么話,大人已經二十有八,都快而立,怎會無兒無女
“當然有。”
宋氏“從前倒是聽都沒聽過。”
只從弟弟這知道對方來頭大,這些年又做出許多政績而已。
宋荀從前也沒聽說過,是到大人來上任的第二年,一次宴飲時有人想獻人,那時大人平平淡淡提了句已有妻女,才知大人竟已有妻室。當然,除此之外別的仍然是一概不知。
那次之后,他也從未見大人身邊出現過他的妻女,還是最近幾天才聽到消息說,大人的夫人好像過來了,也前幾天,第一回知道大人家的公子喚作霽安。
“你回去教教小外甥,可別再與霽安有沖突了。”
“知道了。”宋氏點頭。
而宋荀這邊,今日一早便來致歉了。
祁長晏輕笑,“那倒也是巧了。”正好是兩人起沖突,上回會問他關于那位先生的事,便是知他有個外甥在那處學塾讀書,所以他在許冀查過之后,又問了宋荀幾句。
沒想到正是他的外甥與霽安有口角之爭。
宋荀被這一聲笑得更加訕訕。
祁長晏見他臉色,一擺手,“行了,下去吧,我夫人說昨日已說清,這事便過了。”
“是,大人。”宋荀松一口氣。
心里終于能安心了,大人說沒事,那就應該不會計較。
入夜時分,宋荀終于做完手頭上的事,下衙。他往外走,在快出治所時,正撞見許冀,許冀手上拿著個熱乎的食盒在往里走。
宋荀和他打了個招呼,許冀也朝他頷首回應,接著繼續往里走。
宋荀則往外走,邊走邊搖頭納罕,大人還在忙而且,竟沒回去用飯。
祁長晏這天忙到很晚,是自嬿央來到這邊后忙的最晚的一天。
終于忙完回到府里時,正屋的燈已歇,一片漆黑。
祁長晏站在院里看著漆黑一片的門口,看著看著,最終走向了另一間屋子。
許冀不解,大人不回屋
而且,大人走向的那間屋子可沒有大人的衣物,鋪的被褥更是放了已經幾月都沒曬過的被褥,怕是已經有些陳了。
“大人”許冀不由得喊一聲,想問大人是真的要在那間屋里歇
很快,他知道大人的確是要歇在這間屋里了。
“去叫人抱了新的被褥來重新鋪,今夜我睡在這。”
許冀默然“是。”
次日,一早。
嬿央醒后剛用過飯,李嬤嬤把府里管事帶到她跟前來,說是這位管事有事要說。
嬿央看著他,示意他說。
“夫人,二爺身邊的許冀今早走時囑咐奴來您這一趟,他說大人今早告訴他,今后一陣子大人都會忙的很晚,回的也會晚。而您現在身子正大,大人怕夜夜晚回驚醒了您,所以打算這陣子便睡在旁邊屋里,還叫奴來您這收拾些衣裳,放到旁邊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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