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長晏深看她一眼,仍然堅持,“不行。”
嬿央“可我已經答應母親了。”
已經答應了祁長晏繃了眼底,暗暗瞇了下眼。
接著,更加出乎嬿央意料的,男人直接往外去,“這事我去和母親商量。”
嬿央心里一跳,這一跳間都有些反應不及,是過了會兒才伸手攔他,“我已答應了,你這時去,母親不是對我不滿”
祁長晏不由得擰了眉心。
擰著時眼睛和她似乎一跳的神色靜靜對望著。
望著望著,不知是嘆氣還是什么的,嬿央聽他一聲,“你不該擅自答應的。”
“不能等我回來商量商量再做定奪”祁長晏是真不想留她在家過這個什么周歲,到時母親要是過了周歲又說舍不得霽徇,把她們母子留著,她還能說要走
那誰知道他竟會說不行
嬿央“后日就二十六了,二十七正是孩子生下來的日子,只差一天,我當時怎么都該應了母親才是。”
祁長晏知道是這個道理,所以在她這一句后,他一時沒再說什么。但這時心底到底是什么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過嬿央卻以為他的沉默是代表已經聽進去了她的話。
但沒想到以為他聽進去后,兩人后來都躺到床上要歇了,卻見他往她這側了身,手臂攬過來。
“后日我們還是按時去郡城。”
嬿央“”
半晌無聲。
“那你自己和母親說去。”
反正她是不可能去的,她答應了的事又讓她反悔,母親如何看她
還有一點,嬿央其實說了這句話,也是不想他去推拒了的,因為無論是他還是她去,終歸母親最后不喜的都會是她。
所以嬿央在祁長晏幾乎在她才話落時就答一句嗯,說他去時,更長久的無聲。
他還真打算說
母親就算應了,又或者真能被他說了而不當面惱了他或她,她篤定,這事最后還是會落到她頭上來,母親私底下是無論如何也要讓她勸動他的。這場周歲宴,必須在家里辦壓力再次全到了她這。
這么一聯想,面上全是頭疼。
也禁不住,高了些聲說“你別去,回頭母親還要找我。”
祁長晏“不會。”
但這事他說了又不算,嬿央撐了些身看他,哼一下,“不許去。”
祁長晏卻把她身子又攬下來,手臂壓在她肩上,掌心輕輕撫她后頸,“不會讓母親為此生氣,你放心。”
嬿央能放心才怪了,被他攬下去時,說“你倒是會讓我左右為難。”
祁長晏沒有。
視線抬起描摹她輪廓,看了之后,稍微松了松壓著她的力道,改成只是抱著懷中人,“沒有。”
女人埋怨,“就是。”
祁長晏“”
忽地笑了,也笑出了聲,還手掌往上,撥弄她的額。
嬿央滾一下,挪開身體,祁長晏低笑一聲,翻身,手臂又把她攬進臂彎范圍內。
他低聲說著,“我說了自然會做到,不會讓你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