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避了幾次,尋到個安靜地方歇時,環枝好像都覺得累了似的,嘆了聲氣。
嬿央笑了笑。
環枝嘆過氣,倒是忍不住靠近嬿央悄咪咪問了聲,“姑娘,今日人多,您可有瞧著能當姑爺的”
她剛剛是發覺有不少人看自家姑娘的。
嬿央搖頭。
環枝對此就說“那無妨,您再瞧瞧。”
又碎碎念,“老爺和夫人本就舍不得您出門,咱們好好瞧,別急。”
上巳日回去不久,嬿央聽母親說她把那幾家拒了。而拒了那幾家,父親最近的處境看著有些不好。
因為那幾家都覺得是父親不給他們臉,暗中使了點絆子。
嬿央抿了唇,林父林母則寬慰她,“還好沒應了他們,不然就如此肚量,你過去了還不一定過的什么日子。”
且這些人到底也只能使些小絆子讓林父煩一煩,是傷不了他的根底的,畢竟林父也不是吃素的,就任人拿捏。
三月十二,嬿央收到了意料之外的帖子,那就是國公府鐘氏遞來的帖,邀她去國公府的賞花宴。
林家全家對此都挺吃驚,第一反應是先問林母,“你和平寧公主交好了”
林母“哪有”
她要有那個本事,最近丈夫還能忙成這樣
拿手指重點指了指帖子上的名諱,“沒看到是祁大公子的夫人送來的你們倒是突然都說公主。”
林父幾個“這不是一時沒反應過來。”
于是改而問嬿央,“你和祁勐的夫人認識”
嬿央搖頭又點頭,“只說過幾句話。”
林父沉吟。
沉吟的結果嗎,自然是無論認識不認識,嬿央都去一趟。畢竟人家特地下了帖來,而且,嬿央也有意借此讓那幾家消停消停,林家并不是難支的獨木,他們想欺負就欺負了。
好歹她和國公府有點來往。
三月二十,嬿央來國公府赴宴,人很多,也全是身份不一般的婦人和各自家里的小子姑娘。
其中最明顯的對比就是,上巳那日煩她的人完全在這個地方出現不了。
嬿央入了國公府,除了和鐘氏說了幾句話,其他時間都安安靜靜待在一邊。
她是知道有些達官貴人的,有時莫名其妙就有個脾氣,多說多錯,所以她還是誰也不招惹的好。
但她不惹事,卻有事找她,不知道哪個
挑頭說花好看,得找個美人襯才行,于是不知哪一句里就提了她,都要把那花往她頭上簪。
嬿央是不樂意的,把這花簪了她頭上,那她成什么了這些人逗樂的玩意怎么不見這些人敢說把花往平寧公主頭上簪呢難道她們敢說平寧公主不是美人。
11想看芋孚的相敬如賓第六年嗎請記住的域名
她正忖著要怎么化解才好,好在,鐘氏把她拉了過去,笑罵這些人“去去去,覺得花好看,那你們都往自個頭上簪去,怎么都要旁人來襯。”
隨后,更是一直把嬿央帶在身邊,這些人看鐘氏對嬿央親近的出奇,也就沒再不把她當回事,之后,也至少是沒有哪個人再說過什么讓嬿央簪花的事了。
當然,鐘氏也沒那個功夫一直顧著嬿央,一是她肚子大了,光坐著也累,二是她也得分神和別人說話,到底沒法一直看顧嬿央。
也是鐘氏分不出神的那陣,嬿央自己去透透氣。
這會兒經了鐘氏那一番,已經沒什么人有意無意找她麻煩了。
但她正透著氣,倒是發現身后不遠處有動靜。差點以為是鐘氏遣人來找她,但一看之下,不是,竟是祁長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