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些人中絕大部分于他而言都算不上威脅,只有一個,那就是駱肇。
那人其實也說不上威脅,因為當時他和嬿央就差交換信物那一步了,兩家即將定親的風聲也傳了出去,所以此時駱肇再想橫插一手,也來不及。
如今對方在西南之地的軍營歷練,許久不曾回京,估計這些年下來對方早已成家立業。
當時他是怎么發現他對嬿央有苗頭的,不用刻意,那場宴上,那人就沒掩飾過眼神。
嬿央當時被主家人的一個孩子抱了小腿,低頭逗著她玩時,他不過與人偏頭說會兒話的功夫,見駱肇過了去。
他是定遠將軍的獨子,說來,定遠將軍和父親還有些交情,所以他和他從前也還算合得來。
不過也只是情面上的往來,交情不算深。
所以當與同僚說過話卻見他已走近嬿央,又不知與嬿央說了什么,嬿央竟彎了嘴角時,眼底微沉,不動聲色走了過去。
走了過去,沖對方一頷首,連看也再未看對方神情,把嬿央帶走了,“帶你去見見母親。”
“好。”
駱肇神色微僵,也瞇了眸。
而隨后,他思索著問身邊的小廝嬿央是否是祁家的親戚時,被告知不是。
駱肇皺眉,那剛剛祁長晏怎舉止間都是霸道,和無形的占有。
沒想到這時小廝又說“那位姑娘好像是林家的姑娘,最近京里都傳林祁兩家即將定親,聽剛剛祁二公子所說,奴猜這個風聲是真的了。”
駱肇一怔,“定親”
可明明上回他碰見她,和身邊的友人問過時,對方說她是林成的妹妹,尚未定親。
到今日,再傳卻已經是她與祁家要定親了。
駱肇的心情突然不怎么高興了。
“是,這陣風聲已經傳了許久了,最近,林家也與祁家走動親密,祁勐的夫人幾次上門。”
但駱肇不知怎的,沉凝著聲息,心里卻是不愿意信。
可后來,他不信也不行,當晚,他也沒能再找到機會靠近嬿央,她要不是與鐘氏在一起,要不就是祁長晏在她身邊。
而每回祁長晏在她身邊時,他好像僅僅是才看過去,就能被他發現似的。
駱肇臉色慢慢淡了,神情里是另一番思索。
因為發覺就算定親的事是誤傳,但祁長晏對嬿央的心思,絕非什么誤會。
不過這時他也未馬上放棄,一家好女百家求,事情未有定論,誰都爭得。
可不待他向母親稟明,次日,兩家定親的事徹底落定。
如此,他再無機會。
可從祁長晏來看,這人卻未徹底死心,之后仍有兩次,即使知道嬿央已經定親,他卻不知保持距離。
他想若非國
公府勢夠大,此人甚至做得出從他這邊讓親事黃了的事
祁長晏扯了扯唇,無聲一嗤。
此時,被嬿央問了,回過神,他自然只說“想些衙里的事,月初,事情繁多。”
說過,平平淡淡伸手也逗逗小兒。
霽徇被爹爹刮了小下巴,咯咯一笑,笑得吃柿子的小手不防一個用力,把柿子捏爛了,捏得小手黏糊糊,又爛糊糊。
祁長晏“”
有點嫌棄。
嬿央這時喚嬤嬤去打水來,又怪了眼祁長晏,“你撓他下巴干嘛不知道他癢癢肉多。”
這下好了,他本就吃的東一嘴西一嘴,這會兒還直接捏爛了。
祁長晏“怎給他吃這樣爛糊的果子。”
嬿央“摘的柿子都放熟了,霽徇也纏著要吃,當然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