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不算親戚,那邊是祖父一個很好的朋友,那時由他教導弟弟,兩家來往許多。”
原來只是朋友,祁長晏一直以為那是她家親戚,是近來回憶起那間小院,才發現兩人成親后他倒是一直未見過她家有那個親戚過來過。
頷首一下。
嬿央“怎么倒是突然問起這個”
“曾經在那里見過你。”祁長晏說。
嬿央“有在那見過”
她怎么毫無印象
她自然沒印象,因為那時他站在高處,她始終未抬頭看過。
祁長晏笑笑。
嬿央也笑了,手上的絲線也放了,催他“快說。”
他既說了,那肯定是見過,但她也不覺得自己的記憶有錯漏過,當然,得把那一年排除了,那一年是意外。
“嗯。”祁長晏點頭,終于是要說的意思。
且也就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和她一起邊看窗戶外屋檐下滴下來的雨滴,邊說起那日的情形。
嬿央靜靜聽著。
聽完,想起他那座宅子離得祖父朋友那座確實不算遠。
似稀奇一般,“當時我竟一點沒發現。”
她當然發現不了,誰無緣無故會抬頭去看呢。
祁長晏勾了唇。又探出手,把她拉過來,兩人同座一椅。
也坐得下,畢竟屋子里的椅子都是寬敞的太師椅,坐下兩人,完全可以。
坐于同一椅子里,他的手臂伸著,既搭在椅子扶手上,也順勢從背后環著她。
“后來怎么沒見你去接林奐”還是說的那時候的事。
嬿央“那次也只是偶然,那天雪是弟弟出門后才下的,他未帶傘,鞋子也穿得不算厚,更不經濕,怕一場雪下來他白天玩雪時把鞋子弄濕了,當時就給他送東西去。”
其實京城的雪不似家里那樣濕,但她們一家已經習慣了覺得雪會很快把衣服鞋子打濕,下雪天都習慣換雙耐濕的鞋子。
還有撐傘,也是因為這,從前在家時若是下雪,是真的會把頭發弄濕了的,不是拍拍就沒事的事。
至于當時為什么中途下了
一回馬車,那是因為順道要買樣東西,怕回程時忘了,所以去時就先買上。
不過那會兒也看到了她的事祁長晏是未說的,他只說了在宅子里的事。
“后來再下雪弟弟鞋子都提前換了,不必我特意去送,所以去的次數少。”
祁長晏點點頭,是因為這。難怪,再也未在那邊見過她。
點頭時,倒是見她忽而側身斜靠在他臂彎里,還笑意盈盈,“那時為何站在高處看我”
祁長晏摟摟她,笑而不語。
嬿央“嗯”
祁長晏垂眸親她一親,又摸摸她腦后的發。
還能是為何自然是有原因的,原因嗎,當時的自己也不曾察覺。
那時,確實是說不明心思。
嬿央嘴角不禁彎了。
他雖未說,但她卻也能察覺一些的。
不過察覺一些,到也想,估計就是年輕男女之間最初朦朧有好感的時候吧,她記得兩人剛成親那陣,說不清到底是何心思,但心臟跳肯定是跳的不尋常過,也臉熱過,不過,那時倒也不是如今這樣的。
那時到底是忽然就嫁了人,她一時當然還沒有完全適應。而且新嫁,難免有點覺得是突然到了別人家。到了別人家,地方于她來說又不是太熟悉,再加上自此之后身份轉變,她開始成了他的妻子,平寧公主的兒媳,這些都需要漸漸適應。還有就是,那時他也忙,除了成親前幾天他得了幾日假,接著每日見他就是早上醒時,還有夜里他回來時。
新婚時期,兩人在他的忙碌中漸漸相處熟悉。隨后不久,成親后第一個歲除過了時,正月元宵日她診出懷上了霽安,月份是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