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才去逝不久,她身上現在一件首飾也沒戴,連綰發也只用的木簪子。所以這些首飾也只是看看而已,沒有想買的想法。
不買,看著看著也入了神,又或者是出神。后來連杜雪若選完首飾出來了她也沒發現,還是對方看到她后愣了一愣,旋即不知是什么心思的過來找了她。
“祁夫人。”
嬿央回神,回神第一時間不是因為這道聲音回頭,是心里無聲扯了下嘴角,心想倒是杜雪若先來找她說話了。
恢復神情,轉身看去。
“杜小姐。”
杜雪若“你也來買首飾”
“不是,是想看看有沒有什么素凈樣式的鈴鐺,給女兒買一個。”
杜雪若點點頭。
“那可有選中的我剛剛倒是看到一個鈴鐺鐲子不錯。”
“我帶你去看看”
嬿央“有勞了。”
杜雪若給她帶路。
后來嬿央沒買那個鐲子,赤金的,現在不適合韶書戴,最后她是隨手選了個一點紋路也沒有的銀鈴鐺,等過幾個月給韶書拿著玩。
挑了這個,嬿央也沒興致再和杜雪若聊什么了,出了門便心思寥寥的打算回去,
可杜雪若還想和她聊聊,她這幾月越見越覺她和祁表哥過得不是那么回事,剛剛最先見她時又見她是失神,那種模樣怎么說呢,反正她是樂見其成的,是以,倒是想再探探。
她提了前面有家茶樓,問不如一起喝個茶
嬿央本來已經疲了,不知身疲還是心疲,但看看杜雪若,倒是最后笑笑又答應了。
都到這一步了,那就繼續說說吧。
兩人一起往酒樓去,路上邊說邊走,其中不免聊到了嬿央家里最近出的那件事。
“聽說你祖父走了,節哀。”
嬿央“嗯。”
“已經過去了。”
“表哥有回來奔喪罷”
嬿央看一眼她,這一眼后,道“沒有。”
杜雪若似是這才恍然一樣,笑了一笑,“看我,嘴快了,表哥在地方任職,無圣上的召令回不了京。是我不對,倒是惹得你又傷心。”
嬿央淡了淡神情。
頷首一下,“嗯,他無召回不來。”
杜雪若點點頭,點頭時注意嬿央神情。
但對方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態度她也看不出來,倒是這時身后正好有人趕路催一句讓讓,嬿央回頭看了一眼,錯身一偏給對方讓了讓道。
隨后到了茶樓,要了一間房的同時,杜雪若還要了紙墨筆硯。
嬿央看她在煮茶之余,無意隨手畫了副簡單至極的水墨畫輪廓。
對方顯然也不是要畫全的意思,嬿央看她輪廓只畫一半又停了。
“還小時我是不愛學畫的,琴棋書畫我那時只喜歡學琴。”
“后來是隨母親一起到了國公府上,見到了一副極好的水墨畫,看得喜歡,回去才肯聽話學。”
“我記著那副畫好像現在還掛著,是不是”
是,是還掛著。
那副畫嬿央也看了好幾回了,畢竟府里她哪里沒有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