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央“”
“嗯,有點忘了。”
祁長晏一看也知道是她忘了。
他垂眸又看了看她的掌心。
可她的手掌是虛虛半握成拳的形狀,掌心未在他視線里展露完全。
分了另一只手抓著她的指尖把她的手掌攤開。
嬿央下意識動了動指尖。
才動,被他用掌心半包住了她的動作,隨后見他瞥了兩眼,說“看著已經好些了。”
好些了聽到這幾個字嬿央不自覺好笑,就那么一點傷口,當然好的快啊。
望了他,心里這句話幾乎要笑著脫口而出,但抬眸真的看了他時好像卻只顧著彎了彎眼睛,同時在嘴角的彎弧也不受控制時,她揚了揚神情,最后選擇又默不作聲。她不出聲,祁長晏看看她笑意盈盈的模樣,下頜低低一探,倒是親了親她。
親了她一下后,他把她的手掌又緊了緊,繼續說她掌心的事,“不疼也先盡量少碰水,那樣好的快些。”
嬿央頷首笑一下,表示她都知道的啊。
祁長晏明白她哪里會不知道這些,且這點傷叮囑來叮囑去這會兒倒看著是他在小題大做一樣。
小題大做可能還真有點吧。誰讓他面對的是嬿央呢,這個從最初就是他一心想娶,后來成親后他與她雖幾經波折卻仍然心中確定只有她只是她的那個人,不自覺,反應過來時已經多說了一嘴。
其余閑雜人等,他又豈會多說。
又看了看她的掌心,祁長晏忽而笑了笑。嬿央碰碰他嘴角祁長晏望向她。
嬿央“笑什么”
“你覺得呢”并未明說。
嬿央“我哪猜的出來”
祁長晏勾著唇不語。
嬿央又碰一下,示意他說啊,祁長晏卻帶著她只是往外走,“走,去看看韶書的藥搗的怎么樣了。”
嬿央“”
接著笑哼了一聲。
祁長晏看看她,還是未言。
不說就不說吧,嬿央也不窮根究底,到底,剛剛她那一問她也有心血來
潮的成分,并不是非要他說個明白。
兩人日日相處,偶爾笑什么鬧什么,還要一件一件全部都說一下啊
不過沒想到她都已經拋諸腦后了,快要到侯嬤嬤教韶書的地方時,卻聽他又說了。
“想你當時可是覺得我小題大做了。”
“”嗯嬿央遲鈍了一下。
遲鈍過后慢慢明白過來他說得是什么。
明白之時,說“那答案是沒有,是不是”
她怎會因此覺得他小題大做,他也是明白這點是不是
所以笑了。
嬿央見他點了點頭,這回輪到嬿央樂了。
是啊,她為何會覺得他是小題大做有人關心她,難道她還非拒之門外
更何況所有全部記起來后,對于那幾年她倒是另一份復雜。當初愣是兩人都倔的要死,到頭來誰也不肯多說一句。她忘了那一年的事后,兩人更是差點真的真的什么呢分開再也不相干
好像沒到那等地步,但好像又差點到了,其中,也真的就只剩那一個差點的差距。
結果最后的結果是這個差點倒是在他和她都各種復雜的情況下,又讓兩人到了如今。所以這個曾經最終是她自己選的丈夫,自定親后心里就一點一點已經有了不一樣吧
否則那幾年在她自己終于去深想時,她怎會發現對于他遠在異地的冷淡她那樣介意。
介意到此時想起心中還留了一道痕,這道痕自那日說開后好了些,這些日子隨著日子一天天過也好了些,所以怎么會覺得他是小題大做呢。
倒是看了看自己的手,確實是很小的傷。
收了收手心,嘴角邊的開懷一直殘留著,未被她一點點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