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醫理這事還是侯嬤嬤說得通。
侯嬤嬤聽到二爺的意思,笑了笑“二爺,書姐這回倒也沒說錯。夫人這次用藥的主藥就是三七,不過確實過猶不及,用藥得注意年份,不是年份越久越好。”
“這事我明日和書姐細說。”
祁長晏點點頭。
他和她說的主要原因也不是要她駁了韶書,只是怕韶書關心則亂,一味以為最好的藥就是最適合嬿央的,不是那么回事。
他也不敢讓嬿央這么用藥。
點過這個,忽而沉默一會兒,接著是問侯嬤嬤嬿央的事。
“剛剛給嬿央診過脈,情形如何”和侯嬤嬤談韶書的事時就已經是是她給嬿央診過脈出來之后的時候了,這會兒是趁著她出來時再說說這事,嬿央不在旁邊,孩子們也不在旁邊。
侯嬤嬤“除了身體還虛弱,情況不算壞,接下來只要養著就行。”
這話其實剛剛給夫人診脈后就說過了,但侯嬤嬤心想,二爺估計是不安心才又問了她一遍。
祁長晏不是,他是怕侯嬤嬤有話沒說全,嬿央真有傷重之處她不敢和他說,這才多此一問。
“沒有別的什么需要注意她除了要養著沒什么其他需要注意的傷”
“二爺,沒有別的了,只夫人這大半個月為了養傷得忌口。”
忌口的事是已經說過了的。
祁長晏嗯一下。
“那你去休息吧,夜里若是嬿央有情況我再讓人去叫你和胥臨。”
“是,二爺。”
所幸這夜最終也用不著叫侯嬤嬤和胥臨,嬿央一夜平安無事。
平安歸平安,這夜祁長晏確一點沒敢真的睡著,每每才睡一會兒便驚醒,隨后就小心的摸摸她的肩膀,又摸摸她額頭。
摸肩膀是為了確定她就在他身邊,摸她額頭是確定她有沒有發熱。
好在沒有,她這一夜睡得很穩,完全沒有突然發熱什么的。
祁長晏一錯不錯看看她,快天亮時,抱了她,等著她睡醒。
她今天醒在和平常差不多的時辰,就是顯然身上很疼很疼,一醒就唔了聲。
祁長晏摟了摟她,
“比昨日疼是不是”
嬿央點頭冒了聲是,“疼許多。”
祁長晏“你平常筋骨鍛煉的少,突然受傷是會覺得很疼,慢慢養著就好了,過幾天會好上許多。”
嬿央明白。
不想馬上聽他又說話了,是說讓她這幾天主要還是躺著養身體,不要亂動。
可嬿央想躺也一直躺不下去啊。
上午太陽出來一陣后便穿著厚實的裘衣想往外去曬曬太陽。
好在祁長晏說歸說,卻也不是強制她一定要躺著才行的,養傷的事終究還得看她的意愿,她覺得怎么舒服怎么來。
只不過萬萬是不可能讓嬿央就由嬤嬤幾個陪著就去外面走的,他也跟著一起去了。
他不放心。
去外面時,還看看嬿央,保證她此時穿的暖和。她已經傷了,要是再感染風寒,那就是雪上加霜。
嬿央“我已經穿的很暖和了。”
祁長晏掃一眼她身上,也確實,兩人并行走出屋外。
一段路走的很慢。
她走得多慢祁長晏就跟著走得多慢,之后她先拐了個道去看環枝,他也去看了看。
嬿央昨夜已經問過環枝了,知道她情形尚好心里就安心了些。
這會兒進屋看了她,見她打算起來,她擺擺手“你就坐著歇罷,不用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