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央看著確實是不多,點點頭,同時也松了他的手。
她抓著他要怎么去燃炭。
可祁長晏不想松了,一點也不想松,把她的手又抓起來,握緊了往前走。這會兒也不怕血沾到她手上了,心想反正只是一點,剛剛在衣服上已經擦干凈了,不會弄到她手上。
“我燃炭,很快屋里就暖和了。”男人低啞的一聲,緊緊她的手,邊走邊說。嬿央在他后面被他牽著亦步亦趨,她輕輕點頭,道好。
兩人都忘了,就在這個房間的角落里,就有一個正在燃著的炭爐呢,完全不必再燃了。
只是一前一后走著的人,也真是完全遺忘似的,誰也沒記起屋里還有個炭爐。還是祁長晏又點燃了一盆炭,搓著嬿央的手問暖和些了沒有,嬿央彎彎眼睛要嗯一聲,忽然余光一瞄,結舌之時,才重新記起屋里已有炭爐。
祁長晏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輕輕一瞇眸,也才記起來。但目光只是一掃,面上沒有任何別的差別。他只是輕輕又揉搓她的掌心,給她暖起來。
暖了一會兒又說“明日叫繡娘來給你裁衣,多裁些冬天的衣裳,再往下就不會冷了。”
嬿央“我帶了衣裳的,不必裁了。”
祁長晏摸摸她手背,堅持。不夠,那點不夠,她肯定以為過來待得不久,不會帶太多的。還有,過年的新衣也要裁,有很多很多她的衣裳都得裁,他這邊,以后要全是她的東西。
但慢慢搓著她的手,心里這幾句話一句也沒顯露,是頷首說好,“那不讓裁多,我讓繡娘裁你的新衣,歲除那日穿。”
嬿央這回沒說什么,彎彎嘴角說好,又和他多提一句,“還有韶書和霽安霽徇的,你自己的順道也做了,我雖帶了衣裳過來,但也不是太多。”
祁長晏“嗯。”
孩子們的做一兩身就行了。
至于他的拉了她過來,彎唇親一親,在懷中擁著。嬿央抬頭看看他,看了一下,用已暖和的手下意識碰了碰他傷口凌亂的手背,他竟然到現在還沒處理。
“涂些藥吧,天冷,不涂藥愈合的慢。”
“還要小心凍傷,裂了口會很不好受。”
祁長晏覺得不急。
他也的確是安靜的又和她待了會兒才去。
涂時,也終于再次記起被他遺忘了的一件事他還有一些公務沒處理
完。當時看到那封和離信過于驚駭,他再也沒心思去處理這些但這些是他今日必須處理完的,不然積到明日又是一堆新的東西。
看了看,祁長晏卻依然沒馬上著手動這些東西。他走向嬿央,在嬿央正要回頭看他時從背后摟了她。
背后乍然一暖,嬿央笑語偏眸望他。而她是被男人摸了摸肚子,說“趕路過來,是不是傍晚沒好好吃東西”
“餓不餓我叫人去拿吃食過來”
嬿央其實沒什么胃口吃東西。
但今天傍晚確實也只吃了些糕點裹腹。
所以沒有搖頭,頷首望他,“我想吃點熱粥,天冷只想吃熱的,讓廚房送碗粥過來吧。”
“再叫人送一份到孩子們那去,他們也沒正經用晚膳。”
“好。”輕輕點頭,男人手掌再次摸摸她肚子。接著,出門去叫許冀派人拿吃食過來。
不出盞茶時間,吃食被送過來。李嬤嬤從入府起就找到廚房讓做吃的,祁長晏這邊一要,東西馬上就能被送過來。
“二爺。”許冀敲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