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收徒,宛若最初的相見,一切孽緣的。
“誰人不知道,如今的七殺魔君,南荒最為巔峰的魔道殿堂,七殺殿殿主七殺魔君是個不折不扣的魔道瘋子”
“這樣的人物,最是狠辣不過,在七殺魔君發跡前,可是拜入過一個宗門,好像是廣源宗,那可是千年前南荒的五大宗門之一,可惜時過境遷,招了七殺魔君這個弟子入門,當真是廣源宗的災難。”
“那滿宗門上下被七殺魔君屠得干干凈凈,可見其心性早已落入魔道。”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能修行如此快速,你們皆知道,誰能想到廣源魔君如今修為已經深不可測,南荒三大殿中,便最數這七殺魔君的七殺殿最為強
大,可即便是這七殺魔君,面臨壽元不足問題也要比其他真人要大,”
“魔道終究不是正道啊。”
“這次,真靈榜的天驕要是遇上七殺殿的人,那實力弱的可就有得遭罪了,那些都是妥妥的魔道狼崽,繼承了七殺魔君一脈相承的狠辣。”
“以上便是七殺魔君所有事跡”
白衣修士淡淡掃視下方,正在說話的是一名說書人,看臺上那說書人說得激動,底下聽眾也聽的不厭煩。
寒澤在這里一入城,便已經聽到過這個七殺魔君不少事跡。
這里并非七殺殿范圍,所以在這里議論七殺魔君,左右到時候不過一個死遁,
想必那些大人物也不會那么無聊天天有所感應。
相隔數千萬里之遙遠的空間,不參悟空間法則,終究會落下一成。
畢竟,誰讓這個靈域說書人背后身份都有一個統一的機構,天機峰。
這年頭,出來說書要承擔風險,天機峰成為他們背后最大保障。
誰也不想去得罪天機峰。
“有點意思,七殺魔君。”
寒澤腦海里轉一圈,沒有印象。
他繼續斟著一杯清茶,神識卻是發散在這座城池,
真靈榜、靈域、頂尖天驕人物
種種信息匯聚,又被他傳送到本體那邊。
而在寒澤走入靈域之時,似乎觸動了一絲歲月殘余下來的法則。
南荒,七殺殿。
一處幽深無比的龐大宮殿中,
一角燭光似那海域鮫人寶珠,散發著一絲幽藍,
令整個宮殿都進入了一種涼意的陰冷。
仿佛身處深海,窒息的壓迫感存在這個宮殿每一處地方。
只有光芒微微照到的地方,黑袍拖地的男子,此時正半靠在那張白骨椅上,條條白骨晶瑩如玉,
但白骨中卻是滲出一張張怨毒人臉,那人臉在白骨中掙扎詛咒,看得人心底發涼。
半邊惡鬼在面上演化的男子霎時間睜開雙眼。
一片狠厲血色從那雙眼珠中出現,一睜開雙眼,血色沖蕩著四面八方,滔天血氣幾乎要把人淹沒過去。
外面宮殿的修士侍從各個跪地低頭,不敢有任何言語。
這是,魔君蘇醒了。
七殺魔君擰緊眉頭,眼神一片幽冷,
又是哪個宵小在搞鬼。
惡心人的玩意,看來還是殺得太輕了。
乍然又回想起少年經歷,讓七殺魔君那顆魔心殺性驟然沸騰起來,
宗門,哼,當真是可笑,修煉魔道又如何,一群迂腐之輩。
還有那個人,也必須要死。
什么仙人,不過是個皮囊好的修士罷了。
見證自己不堪過去的都要死
血眼珠里殺意泛起,半張惡鬼臉剎那間便有無數惡鬼在咆哮。
整座宮殿都流出令人不適的氣息。
直到片刻后。
“傳令,有此相貌者皆殺死”
一道畫像飛出來。
一名侍從恭敬接過。
上面靈氣勾勒畫卷中,一名白衣青年的面容清晰可見。
被勾起往事的七殺魔君,終于找到了修為心境難進一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