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熱情是那不勒斯的龍頭老大,港口afia統領橫濱的地下組織,小組織眾多,大組織林立,諸如gss、高瀨會等僅次于港口afia的幫派都虎視眈眈地盯著港口afia龍首的地位。
森鷗外則是港口afia的掌舵人。
半夜把首領從溫暖的被窩里挖出來見面顯然是不道德的,一之瀨燐掛斷電話,看著通話記錄里森鷗外的名字還有名字后面太宰治備注的井號表情包發呆。
一之瀨燐也沒有想過半夜給首領打電話把他從夢鄉叫醒和半夜與他見面也差不多,左右結果都是森鷗外再難安眠。
熬夜是美色的大敵。
后半夜被電話驚醒的森鷗外又熬禿了幾根秀發,眼下的黑眼圈讓他看上去路邊的鄉野醫生差不多,一點屬于首領威嚴都沒有。
港口afia的新任首領在床上躺了幾個小時,最終在第二天一大早確認自己完全失去了睡意,認命地爬起來開始一天的社畜生活。
森鷗外坐在辦公桌前嘆了口氣“最近可真忙啊,愛麗絲親親,等我忙過這段時間一定陪你去買衣服,中華街那邊新開了好幾家店我都沒時間陪愛麗絲醬去呢。”
首領辦公室內的不僅僅是森鷗外一個人。
紅裙的金發小女孩坐在地上,將數個積木堆在一起,她玩得開心,竟連一個眼神都不給港口afia的首領“林太郎大騙子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愛麗絲醬”森鷗外無奈地向小女孩求饒,“被超越者盯上可真是頭疼呢,工作永遠是意想不到得多唉,愛麗絲醬,你說讓那位超越者的弟弟加入港口afia怎么樣我真的很需要人來分擔我的工作誒”
愛麗絲放下積木,看了森鷗外一眼,言語里是不符合外表的冷淡“林太郎,你都有決定了,干嘛還來問我。”
她雙手抱臂,冷哼一聲收拾起地上的積木,打開門的時候仰頭看了看在門外等候的人,停頓幾秒鐘后黑色小皮鞋撞擊大理石板地面,啪嗒啪嗒地跑開了。
一之瀨燐安靜地站在門口,發覺那個金發的小女孩盯著自己看了好一會。
眼神還頗為微妙。
說起來真的很奇怪,從他進入港口afia開始,遇見的員工都是用和小女孩一樣的眼神面對他,即使沒有認出他的人也在周圍同事提醒后換上了同樣的眼神。
震驚有帶上些許好奇,并非惡意,甚至還帶有善意和幾分他看不懂的同情和憐憫。
好在這些人都只是遠遠地注視他,并未上前打擾。
這種態度讓一之瀨燐確定港口afia的員工對他可能產生了一定的誤解,比如和兄長敵對的可憐少年什么的。這又不是什么嚴重的事,人類總會對他人抱有窺探欲,可以理解,不需要對流言抱有過多關注。
咚咚兩聲,完全將這件事拋到腦后的一之瀨燐敲了敲首領辦公室的大門,平靜地自我介紹“是我,昨天和您預約過的一之瀨燐。”
門在被愛麗絲推開之后本來就沒關。
“請進。”
似乎只需要一個眼神的轉換,面對一之瀨燐時,森鷗外就變成一副精英的首領模樣。暗紫色的眼睛里滿是鋒銳,手上的鋼筆在文件上簽上花體簽名,他挺直了背,窗外朝霞的光俯瞰著全橫濱,也透過落地窗灑在了他的辦公桌上。
半身在光下,半身藏于黑暗,如同擁有地標一般招搖的五棟大樓和藏于陰影的地下活動的港口afia本身。
“小女頑劣但是很可愛呢,如果沖撞了你,一之瀨君,麻煩你多多包涵哦。”森鷗外禮節性地微笑。
女兒
是指剛剛跑出去的金發小女孩嗎。
一之瀨燐要說的話卡殼了,他沉吟片刻后選擇了誠實,臉上寫滿了誠懇和關心“我在剛剛那孩子身上感受到了異能的氣息,森先生,你確定你不是臆想癥,把自己的異能體當作了女兒嗎”
森鷗外“”
如此不合時宜到令人感到胃疼的話,這個家伙,真敢說啊。
他就不知道什么叫看破不說破嗎
森鷗外的異能力是創造出一個女性人形體并賦予其外貌、性格和攻擊方式,幼女形態完全是森鷗外獨特的個人癖好和自己的異能體玩過家家酒的游戲也是他的個人癖好。
“森先生,有病不治不是好習慣,你最好早點聯系心理醫生。”這種異能體和實驗產物有本質的區別,至少不會惹得真正的實驗產物反感,一之瀨燐斟酌地開口,“我對心理學涉獵不多,如果需要我幫忙的話,可以等到魏爾倫的事情解決之后嗎”
“是嗎,不用了,我不需要心理治療,謝謝。”森鷗外干巴巴地說,“我們還是來談談魏爾倫的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