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很輕,注視著地面上散落的軀體,好像是對這樣的死狀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又仿佛只是隨口一提。
“人從高處墜落,如果不慎頭著地,只需要3到5米就可能導致死亡,以這位女士現在的慘狀,大概是從一百米以上的高度跳下來的吧。”
安室透習慣性的分析了一下死者的狀況,帶著探究的視線上下打量著太宰治,在看到某一點時,他突然停住了。
黑色適合用來遮掩血跡,安室透所在的組織也十分鐘愛黑色風衣,因此他也能十分確實,太宰治衣服上的那小塊黑點,并不是別的什么,而是貨真價實的血跡。
“太宰先生。”
他停頓了一會,繼續問道“太宰先生難道是目睹了全過程嗎”
“沒錯,有什么問題嗎”
太宰治抬起頭看著他。
“沒什么,只是好奇而已。”
安室透笑了笑,語氣中夾雜了一點試探
“太宰先生看上去很鎮定的樣子,我想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應該早就被嚇的六神無主了吧”
“原來您在意的是這個嗎”
面對安室透的試探,太宰治十分鎮定,他難得露出了一個笑容
“那您真該去橫濱看看。”
“橫濱”
安室透一愣,不明白太宰治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里的海風十分舒適,是體驗過一次后就無法忘懷的絕佳感受。”
太宰治這么說著,眼睛微微瞇起,仿佛自己正身處那種境地之中
“如果有機會請一定要去試試。”
“聽上去不錯,有機會我一定會去嘗試的。”
安室透當然去過橫濱,也當然享受過那里的海風,那種感覺并沒有什么特殊的。
他頓了頓,懷疑這是什么暗號,繼續問道
“太宰先生聽上去像是嘗試過一樣。”
“當然。”
太宰治點點頭,用一種遺憾的語氣說道
“可惜在即將成功的時候被一只黑漆漆的蛞蝓阻止了,真的非常可惜。”
“我可是非常非常期待能夠迎來終局的呢。”
太宰治的話題逐漸從享受海風變成了其他奇奇怪怪的東西,安室透看著太宰治那白到幾乎能看得到血管的皮膚,以及眼下大片的烏黑,開始懷疑眼前這個人會不會是個癮君子。
“那么太宰先生,您又是如何肯定死者就是遞紙條給你的長谷小姐呢”
抱著這樣的懷疑,安室透決定再次向對方確定死者的身份
“只憑借一張紙條來判斷的話,是不是過于武斷了呢”
一旁還在糾結模特小姐為什么就這么離開人世的毛利小五郎立刻跳了起來,肯定道
“沒錯我們不能這么武斷說不定這根本就不是長谷小姐”
“并不是因為紙條,而是因為那身衣服。”
太宰治指了指地上的尸體,“昨天晚上那位小姐穿的就是這套衣服。”
“但是作為一為小有所成的模特,長谷小姐應該不會兩天都穿同一件衣服吧”
安室透反駁道。
“不愧是偵探,想的果然周到。”
太宰治拍了拍手,稱贊道。
“以衣服來判斷對方是不是死者,這樣的方法確實不妥,但是”
仿佛是在驗證太宰治的話,一個男人突然悲傷的叫著“美衣”沖到尸體身邊時,站在安室透面前的太宰治露出了笑容,語調冰涼
“這不是有認識她的人出現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