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次事件中,曾有人從五百碼外的距離打穿了普拉米亞的手掌。”
他并沒有直接將紙張交給風見裕也,而是拿在手上,說起了一件與現在情況不太相關的事。
“那又如何”
風見裕也反問道。
這件事公安自然也是清楚的,畢竟普拉米亞就在他們手上,對方到底怎么受的傷,早就被他們調查的一清二楚了。
“出于某些原因,我們對這名未知的狙擊手進行了調查。”
坂口安吾解釋道。
“但對方十分謹慎,我們調查到的東西很少。”
風見裕也點了點頭,畢竟他們公安也沒有調查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看貴方的態度,對這個狙擊手也不清楚吧”
坂口安吾的話讓風見裕也點頭的動作一僵,但對方并不在意,而是繼續說道
“我們通過一些途徑得到了狙擊手的素相。”
他一邊說著,手中的紙被他平放在桌面上,轉了個方向后推給了風見裕也。
“我們希望公安能協助調查這個男人的真實身份。”
作為掌控了東京乃至全國人口信息的公安來說,對方向他們提出這個要求是合理的。
而作為協助的交換,他們了公安未能掌握的信息。
或許可以答應。
風見裕也這么想著,翻開了對方遞過來的畫紙。
那是一張極簡的素描畫像,繪畫該畫像的人水平一般,但也算是個稱職的畫像師。
雖然在一些細節的地方處理的較為潦草,卻相當精準的抓住了人物的外貌特征。
畫中男人那雙微微上挑的貓眼被畫的十分傳神,栩栩如生的仿佛正盯著看向他的人。
是風見裕也熟悉的人。
但又稱不上熟悉。
畢竟他只是在檔案上見過一次對方的照片,那時那雙貓眼還帶著青澀圓潤,里面滿是對未來的期待。
還有那檔案最后冷冰冰的已確認死亡。
他下意識地將畫像倒扣回桌面,視線在掃過對面還在等著他答復的坂口安吾時瞬間冷靜下來。
“我們怎么確認這副畫像是真的”
他反問到,將自己的異常隱藏在對對方的懷疑下。
“這點還請放心,我們對信息的獲取渠道還是有一定自信的。”
對方答的滴水不漏,顯然是不打算就這樣泄露他們的情報來源。
“公安并不在意這名狙擊手的身份。”
風見裕也毫不退讓。
這句話當然是假的。
但公安必須表露出這樣的態度。
如果畫像上的人真的是當天出現在現場開槍的人,那么為什么會和已死亡的官方臥底有著八九分相似,這是陷阱。
只有表露出不在意的態度,才能方便公安在私底下進行秘密調查。
風見裕也沒有再低頭,控制著自己不再向那張畫像投去視線,仿佛這張紙對公安來說一文不值。
也有可能是他看錯了。
畢竟只看了一眼,那樣的特征又太明顯,很容易造成誤導。
“如果特務科想要借助公安的力量,我們需要得知理由。”
風見裕也說。
坂口安吾沒有第一時間說話,他注視著眼前和他一樣帶著眼鏡的男人,似乎在評估對方說的話是否真實。
良久,他嘆了口氣。
“好吧。”
他選擇了讓步。
風見裕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在內心松了口氣。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