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
聽到同事的聲音,風見裕也從素相上抬頭,回頭問道。
“大概”
同事臉上是一副回憶的神色,顯然也不太確定
“挺久前有個剛進來的新人好像就長這樣”
“他那雙眼睛還是挺獨特的,不過好像沒呆多久就辭職了。”
同事這么說著,語氣帶著點惋惜與無奈
“畢竟我們這向來風評就不太好,那家伙看上去就不像是個能夠著臉皮糊弄同僚的家伙,大概是受不了跑了吧”
“這樣嗎”
他這個同事在公安部呆的時間比他久,而諸伏景光在臥底前的確在公安部呆了一段時間。
或許就是在這個時段見過面。
“如果真是同一個人,那辭職后去當自由狙擊手也不是不可能。”
雖然說的含蓄,但在場的兩人都知道他口中的自由狙
擊手說白了就是職業殺手。
同事問道
“怎么辦,要查嗎
如果查出來是真的,估計是要上頭條的那種了。
他沒有將自己的猜想說出來,查與不查的選擇在風見裕也手上,雖然他在公安部的時間久,但對方的可是從那邊過來的,不管是資歷還是階級都是對方壓他一級。
而且就算查出來了,估計也只會是私下逮捕拘禁,不會給對方任何上新聞的機會。
“暫時不查。”
風見裕也沒有再看那張素相,而是將其折好小心的放入西裝內側的暗袋中。
整理西裝時,他的視線再次從口袋中插著的鋼筆上滑過。
“這件事我會立馬上報,交給上面斷決。”
另一邊,趕在開車前沖進車內的辻村深月整個人攤在座椅上,長長的舒了口氣。
然后她看向后視鏡里的上司,盡量委婉的開口道
“雖然對方確實出言不遜,但突然甩袖子離開交涉現場也太任性了吧,前輩。”
端正的坐在后排的坂口安吾看了她一眼,語氣平靜
“你很生氣”
“嗯確實是有一點啦,畢竟我們特務科為了日本的未來盡心盡力,他們公安居然連一個罪犯的審訊權也不愿意交出來,前輩甚至為此做出了讓步,他們也毫不領情拒絕合作”
辻村深月一開始還盡量用著中立的語氣去描述事件,但越說越激動,到最后就連眼睛里都充斥著相當激烈的火焰,不滿的大叫道
“真是太過分了”
而坐在后排提起這個話題的前輩卻一如既往的冷靜,甚至在最后嘆了口氣
“所以你還是要多練啊。”
“誒”
被前輩的一聲嘆氣打斷熊熊燃燒的怒火,辻村深月發出了被嗆到般的聲音。
“聽好了,所謂的交涉,就是要以冰一樣的冷靜去應對眼前發生的任何一件事”
坂口安吾一邊說著,注意到前座的后輩已經露出了相當明顯的迷茫,所有的話語最終還是融成了一句話
“對你來說還是太難了,忘記我說的吧。”
“嗯不請您繼續一點都不難我可以理解的”
辻村深月飛快地轉過頭看向身后的前輩
“再怎么說我也是以優秀的成績進入特務科的請相信我的能力”
“那是武斗派考核算了。”
坂口安吾原本還想說些什么,但看著后輩那雙閃亮亮的眼睛,還是止住了話頭。
“總之,你只要知道,不管是我還是對面,大家都沒看上去的那么沖動就好了。”
他試圖用這句話結束話頭。
“真的嗎可是對方最開始真的很激動啊”
辻村深月懵懵懂懂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