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打破沉默的是普拉米亞。
“你還真是個怪人啊”
她瘋狂的大笑著,眼角更是溢出生理性的眼淚,一邊在公安的推搡下往外走去,一邊還不忘嘲笑坂口安吾
“死心吧那個男人是個膽小鬼”
“你是不可能見到他的”
女人嘶啞瘋狂的聲音被隔絕在門外,坂口安吾像是有些苦惱的揉了揉額頭,視線轉到不知為何留在室內的公安身上
“公安的答復是”
“請稍等片刻。”
公安給出了相當含糊的回應,隨后也離開了這間臨時的審訊室。
哪怕室內只剩下了來自特務課的兩人,坂口安吾也還是維持著標準的坐姿,低頭整理著詢問時用到的資料,倒是一直站在安吾身后的辻村,雖然還是一副護衛的模樣,但從她驟然下移的肩頭來看,顯然是放松了不少。
在與他們只有一面玻璃之隔的對面,風見裕也皺著眉,遲疑的看向自己身邊的上司。
“降谷先生”
“先不說我這次過來是暗中行動,算是個人行為,不管怎么說也是個臥底,現在突然說想要見負責人,”
站在他身邊的上司雙手交疊于胸前,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
“怎么想都不可能實現吧”
“說,說的也是呢。”
雖然知道事實就是這樣,但風見裕也還是忍不住松了口氣。
要問為什么,當然是因為在這之前,同意讓坂口安吾與普拉米亞握手的人,正是身邊這位嘴上說著不可能實現的上司。
這位金發上司當時可是直接拿過了自己的耳麥,十分直接的下達了解開普拉米亞束縛的這一命令。
那干脆利落的樣子讓風見裕也在聽到對方又一次提出不合時宜的要求時,莫名產生了上司這次說不定也會同意的錯覺。
“但對方不可能無緣無故提出這種要求。”
可還沒等風見裕也松一口氣,降谷零話鋒一轉,突然說道
“果然還是有點在意啊”
“所以”
看著轉頭看向自己的上司,風見裕也剛松的那口氣上也不是下也不行,只能小心的接口問。
“所以還是要拜托你了,風見。”
上司這么說著,小巧的耳麥被放到風見手心。
“可是”
風見裕也還想再掙扎一下。
畢竟在他看來,對方提出這種要求是相當無禮的,完全可以干脆的拒絕。
“如果我沒來的話,這里的負責人確實風見吧”
可他那微不足道的掙扎卻被上司當成了緊張,得來的只有相當隨意的安慰
按你的想法做就好了。”
“是。”
在任性的上司面前,什么樣的掙扎都是無用的。
再次理解了這句話的意義,風見裕也站在臨時審訊室的門口,再次深吸了口氣。
“久等了。”
他在推開門的瞬間挺直了腰桿,一邊在內心告誡自己上司就在玻璃對面的房間盯著自己,一邊維持著表面上的不動聲色,面無表情的看向室內兩位來自異能特務課的人。
風見裕也一邊說著,原本還想走近坐下,視線掃到坂口安吾對面那應該是給犯人準備的椅子,剛抬起的腳又落回了原地。
“突然提出要見一面,你們應該也知道這很不合理吧”
“雙方的時間都很寶貴,我們就不要浪費時間”
這話一出,熟悉的即視感讓風見裕也頓了頓,想起了上次見面時的場景
“有話直說吧。”
“能這樣再好不過了。”
坂口安吾點點頭,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原本拿在手中的資料被他順勢交給了身邊的女孩。
“單刀直入的說,我希望能暫時帶走普拉米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