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所措的擺著手,“好吧,那我留下。”
及川徹立即恢復了正經,“那我們再看一遍。”
敢在在這里等著他啊可他答應了巖泉前輩,不讓及川徹熬夜的。
在意識到及川徹真的快要熬夜的時候,牛島隼斗準備再次拒絕。
是及川徹先說,“只看一遍,我用倍速。”
牛島隼斗最后還是無可奈何的同意了。
但后來他后悔了答應及川徹再看一遍了。
因為他大概知道為什么及川徹要他留宿了。
及川徹看似正常的情緒,卻不知什么時候進入到了一個陷入進去就很難自己出來的情緒。
他再次不可控制地陷入了,后輩是天才二傳手這件事中。
那一球球精準的托球,讓他沒辦法不去思考普通人和天才之間的差距。
比如,如此精準的球為什么他傳不出來。
嫉妒,恐懼。
因為黑夜的緣故無限的放大。
“斗醬,你說,天才多好啊,只要想就能做到。”
來了。
即使是情商再低的牛島隼斗也察覺到,及川徹此刻沒辦法自我疏導的情緒。
黑暗中只有電視機播放比賽照射出來的光亮,牛島隼斗其實看不清身側及川徹的神情。
一米八四的身高雙臂抱著自己的蜷縮起來的雙腿,下巴埋在膝蓋上,想要找到支撐點。
不知道他什么表情,但一定很不好。
牛島隼斗知道自己一定要講些什么。
他想了想,垂眸認真的回憶著。
“以前哥哥總是出現在排球類的地方雜志上,到了后來上了高中之后,更出現在了全國的雜志上。”
聽到牛島隼斗第一次說到自己哥哥牛島若利,及川徹才緩緩的抬起了頭。
“很多人都知道哥哥牛島若利的名字,但是牛島隼斗的名字,只存在在牛島弟弟這樣的稱呼里。”
“我當時就想,哇,被看到了感覺真好。”
“也會想牛島若利是哥哥,也挺不錯的。”
“等到后面就會發現,啊,為什么要有這么厲害的一個哥哥。真的很煩人。”
要是換做以往,及川徹已經開始在罵我懷疑你在秀哥哥,但是今天沒有,可能晚上的心情就是這么壓抑的,他感同身受的應和道,“確實很煩人。”
“后來有個人說,才能總是能開花結果的,我就沒那么焦慮了。”牛島隼斗前幾句確實是牛島隼斗的以前。但這句話卻說的是他自己。
他沒有說謊,在過去的那段時間,他其實算不上典型的天賦型選手,身高限制了他大部分可以被看到的機會。
但是在每次努力撐不下去的時候,就會記住這句話,而這句話是及川徹說的,雖然不是現在及川徹。
“那說這句話的人,很有水平。”及川徹認可道。
他默念著這句話,雖然稱不上熟悉,但是總感覺這句話,說的很順口,“才能總是能開花結果的,球感是可以不斷磨練出來的。”
是以后他要感悟出來的真理。
“不知道為什么這句話明明是從一個天才嘴里說出來的,可是我總感覺有些感動怎么回事。”
及川徹往后撐著胳膊,仰天看著天花板,好似突然想通了一半。
然后牛島隼斗含著笑意,“不論現在,不論未來,你都會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二傳手。而有我在,你會被世界看到。”
單純的,不帶任何的夸張,發自內心的。
來自于牛島隼斗曾經最佳主攻手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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